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寻找李讷: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

发布日期:2025-07-19 00:44 点击次数:65

亲历者忆述:寻找

毛岸青与江青之女

作者: 刑志远

核心提示:在“文革”初始阶段,李讷毅然离家,而“中央文革小组”的成员戚本禹受命率队,携同本文作者等同仁,展开了对毛泽东主席和江青同志女儿的寻踪之旅。

1954年1月29日,毛泽东与女儿李讷共赴杭州五云山游览。

在“文革”前夕,我有幸成为《解放军报》广州军区记者组的一员。那年的夏秋之交,报社面临既要出版报纸又要积极参与运动的压力,人力资源显得尤为紧张。因此,决定将分散在各军区的记者统一调回北京,集中使用。我们四人陆续抵达报社,随即投入到北京市军内外繁重的采访工作中。

“我自己也不清楚。”他们调侃道:“你们记者总是执行着神秘的任务!”我微笑不语。的确,那时“中央文革”经常派遣解放军报记者进行各类调查。这些任务是由代理总编辑胡痴和副处长宋琼分配给记者们,大家之间互不透露信息,彼此不知道对方的具体工作内容,报社的其他同事更是无从得知。至于我这次的任务,我自身也尚未得知详情。

将照片交付予宋琼后,我便返回了那间临时搭建的宿舍,安顿下来休息。直至次日凌晨三点,宋琼派遣人手将我从睡梦中轻轻唤醒,并示意我穿上便服,前往他的办公室。当我步入他的房间时,只见宋琼对面坐着一位身高体壮、身着一副黑框眼镜的男子,年龄约在三十多岁。与此同时,记者处的内勤组女同事金秀芳也身着便装与我一同进入。宋琼一见我们到来,立刻向我们介绍道:“这是戚本禹同志!”

戚本禹

戚本禹,这个名字让我心头一震。在此之前,我对这个名字毫无印象。“文革”的浪潮中,他却迅速崭露头角,成为了“中央文革”小组的成员。他频繁在各类报刊上刊登批判文章,频繁在各种会议上亮相,名字频繁见诸于大小报纸,成为了“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”中一颗耀眼的新星。那时的我,对他充满了敬佩,却难得一见。而今,他竟然就坐在我面前,我顿时肃然起敬,心中有些慌乱。我远远地站立着,微笑着向他点头,不敢轻易靠近,更没有伸手与他握手。

“你们二人随戚本禹同志前往天津,具体任务将由他亲自交代,一切听从戚本禹同志的指挥!”话音刚落,他分别将一本证件递至我和金秀芳手中。我接过证件一看,原来是北京大学的学生证,上面贴着我的便装照。这我才恍然大悟,为何戚本禹会说我“年纪大了”。原来那年我已36岁,装扮成大学生,显然显得过于年长。

戚本禹驾驶着自己的小车,载着我和金秀芳驶离了报社,沿着东行道路前行。待车抵达西长安街时,东方已现曙光。戚本禹向司机指示:“请在北京饭店停下,我们得吃点早餐。”司机显然对这条路途了如指掌,引导我们至饭店地下室的一个小餐厅,那里似乎是司机们的用餐区。戚本禹点好餐后,我们四人安静地用餐。我心中充满疑惑,不知即将执行何种任务。餐后,戚本禹安排司机去支付账单,随后他开始向我们交代任务:“有一位老者,他有一个小女儿,这是江青同志唯一的亲生女儿,你们了解吗?”

“明白,您是指李讷女士吧?”我应声回答。

“你见过她?”

“没见过!”

此刻,金秀芳带着笑意插言道:“我确实见过她的照片,那是在几个月前,宋副处长曾递给我一张她的个人小照,嘱托我为她办理一份解放军报记者证。证已办好,但她本人我未曾见过。”

戚本禹道:“没错,正是她!如今,她已离家出走,去向不明。原本她计划外出串门,但江青同志对她放心不下,禁止她外出。然而,她却擅自离去,至今已有数日音讯全无。老人家十分忧虑,她可是老人家最钟爱、最疼惜的子女!”

我忽然明白过来,忍不住插言道:“不如我们去天津找她吧?”

戚本禹坚定地回应道:“正是如此!她从天津寄来了一封信,告知她目前身处天津。此次我们前往天津,首要任务是劝说她归家。若她执意不愿回来,两位便需跟随她,无论她走到哪里,都要陪伴左右,悉心照料,确保她的安全无虞。”

1966年10月1日,李讷女士与周恩来总理一同站在北京天安门城楼上。

恍然大悟!金秀芳和我立时一致回应:“当然!当然!我们一定要完成这项任务。”那时,我们并未意识到任务的艰巨与繁复,也未预见到其肩负的责任之重,只是满心欢喜地接受了这份荣耀。实际上,我们也没有多余时间去深思,身为革命军人,我们早已习惯于服从命令;而我身为共产党员,金秀芳也在积极争取入党。面对这份光荣且重大的直接服务伟大领袖的任务,我们又怎能犹豫不决呢?车辆驶向天津,戚本禹与金秀芳坐在后排,我则坐在前排司机旁。途中,戚向我们讲述了李讷的情况,她毕业于北大历史系,现在中央文革工作;她生活简朴,不追求奢华,就像普通干部的子女。戚也询问了我的情况,我向他介绍了自己的山东半岛背景,参军入党的时间,参战的战役,以及成为记者的时间等。我也向他询问了情况,他简洁地回答,原来他是山东威海人,与我同乡;而且他也36岁,与我同龄。

“她信中所言不实,她根本不在此处,此地早已没有外来串门的人。”随即,他转身对司机吩咐道:“驶往南开大学!”

南开校园内熙熙攘攘,人潮涌动。我们抵达学校的接待处,自报家门称来自北京大学,正寻求某人,并请求出示接待记录。工作人员并未索要我们的证件,仅是打量了我们一眼,好奇地问道:“北大来的老师们也出来交流了?”显然,他并不把我们当作学生,而是误以为我们是讲师或助教。冒充学生的身份,我们三人的年龄和外貌与实际不符,显得有些不搭调。

登记簿堆积如山,我们三人分工协作,逐页翻阅,重点搜寻近十天内的记录。戚本禹向我们二人指示:“她名叫李小江,正是我们要寻找的目标。”我们逐本逐页、逐行逐行地查找,一个名字接一个名字地核对,耗费了超过一个钟头的时间,却始终未能发现“李小江”的名字。戚本禹似乎也感到疲惫,便提议前往外地女学生的住所进行探访。我们踏入女宿舍,发现有些是直接将教室改造而成,里面聚集了不少来自各地的串联女学生,但并未见到我们要找的那个人。宿舍环境普遍脏乱,空气浑浊,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气味,实在难以想象我们要找的人竟会居住在这样的环境中。

午时,我们于一家不起眼的小餐馆用餐。我忍不住感慨道:“她既然改名且未透露住所,在如此辽阔的天津、众多学校中,我们这般毫无头绪地搜寻,岂不就像在茫茫大海中寻找一根针……。”话音未落,戚本禹便爽朗地一笑,打断了我的话:“你这是不是在暗示,应该取消我们的寻找任务?”我急忙辩解:“我并非建议停止寻找,只是觉得这样搜寻,成效甚微……。”戚本禹似乎认同了我的观点,便不再多言。

李讷(左一)

午后,我们再度踏访了数所知名学府,遗憾的是,那些学府的名称我已无法确切回忆。踏入校园,我们首先寻至接待处,翻阅着登记簿。查阅了若干本,却始终未能找到“李小江”的名字。在一所学校的登记簿中,倒是瞥见“李小香”的名字,同样是一位女性,然而年龄及其他信息均不符,而且她早已离去,去向不明。眼见线索无果,戚本禹便赋予我们新的任务,要求我们搜集各类传单。

“咱们试试联系66军军部。”她曾在北京工作,对天津的驻军情况有所了解。我们找到了66军军部的值班室。值班干部最初对我们三位便衣人士的出现显得有些紧张和警惕,但在看到我和金秀芳出示的解放军报记者证和工作证后,态度变得非常礼貌。戚本禹也持有证件,尽管他没有立即出示,但我看到他有一本《光明日报》记者证,上面写着“向东君”的名字。这次他没有拿出任何证件,完全依靠我和值班军人沟通。我说明了要给北京打电话的意图,值班军人同意后,戚本禹便拿起了电话。我已记不清他如何拨通电话,不久便听到了他要找的人,他开口便说:“她骗了我们,她提供的通讯地址是假的……”他随后将当天在天津的活动情况告知对方,至于对方回应了什么,我并不清楚。戚本禹放下电话后对我们说:“咱们回去吧!”我不禁好奇地问戚:“你跟谁通的电话?”他回答:“是她的母亲。”

“真的是她母亲本人吗?”

“是她本人!”

我们告别了那位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们这三个不速之客、显得有些困惑的值班干部,迈步走出了66军军部的大门,朝着北京的方向疾驰而去。在车辆行驶的途中,戚本禹突然开口道:“她母亲让我带着她、照看着她,我一个人实在是力不从心!从今往后,就交由你们胡痴来负责吧!”随着车辆沿着京津公路前行,我们三人不禁都陷入了沉睡之中。

夜已深至午夜过后,我返回了北京。戚本禹将我和同伴送至解放军报社平安里3号的大门前,轻轻道别后便转身离去。自那之后,我在数次大会上虽能遥见他在主席台上,却再未与他有过任何直接交流。直至1968年初,他悄然从政治舞台退去,我们便再也没有机会彼此道一声“再见”。

重返报社后,遵照记者处领导的指示,我未曾向他人透露过我的天津之行,而报社中的大多数同仁亦对我的天津之旅一无所知。

此事并未画上句点。金秀芳同志返津之后,宋琼副处长再度派遣她与两位新近从军队转业的健壮记者同行,再度踏上寻找李讷的征程。她们三人历经从北京至上海,再到杭州的辗转,最终依旧未能如愿以偿,只得空手而归。这一经历是金秀芳后来告知我的。我猜想,这无疑是江青同志坚持派人搜寻的结果。至于为何选择上海与杭州作为搜寻地点,金秀芳并未详述,而我亦未深究。毕竟,遵循纪律,我不便过分追问,而金秀芳同志亦不便过多透露。

1967年,李讷(居中)、李作鹏(居右)

近期,有报刊文章提及,李讷在1965年大学毕业后被分配至《解放军报》社。另有一说,她在“文革”期间外出串联,与家中一度失联,直至江青下令派人寻觅,最终由《解放军报》记者于上海将其寻回。然而,事实的真相却是她自行返回北京,回到了父母的身边。她正式加入《解放军报》社工作,则是在1966年11月或12月。

“我去爬泰山了。”她还补充说,这次外出让她得到了很大锻炼,自己找车、找住处,独立处理各种事务,增长了许多见识。听到这些,我深受感动。她对自己的严格要求,拒绝享乐,正是无产阶级伟大领袖优秀女儿的品质。我想起了毛主席对李讷的题词:“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,必先苦其心志,劳其筋骨,饿其体肤,空乏其身……”肖力同志正是遵循伟大领袖的教诲,她必将成长为能够承担重任的坚强革命事业的接班人。

然而,她在报社维持长期保密实属不易。“文革”时期,诸多记者,如杨子才等,曾登上天安门城楼进行采访,目睹了她与伟大领袖的亲密接触,部分摄影记者更是为她与父亲拍摄了合影;而她若想长久隐匿身份,亦非易事。随着“文革”局势的演变,她无法置身事外。仅加入报社不到两个月,便毅然决然地揭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。1967年1月13日,她发起成立了“革命造反突击队”,并张贴了大字报《解放军报向何处去》,带头将胡痴、宋琼、杨子才等人揭露于众,从而“开创了解放军文化大革命的新局面”。在她的领导下,“革命造反突击队”对军报运动产生了深远影响。同时,她担任了军报版面组组长(后升任解放军报总编领导小组组长),掌握了军报的编辑出版大权。从我被指派寻找“北大学生”李讷,到李讷执掌军报大权,这一切发生的时间不过两个月。当然,数年后,李讷同志离开了军报,而胡痴、宋琼等人也相继获得“解放”及平反,杨子才在90年代初还担任了《解放军报》总编辑。这些则是后来的事。

随着“文革”进程的推进,我对诸多事物和人物的认知逐渐深入。幸运的是,我在天津之行未能遇到李讷,从而避免了履行那份既神秘又庄严的任务。若当时真的找到了她,并随她四处串连,后果实在难以预料。万一途中出现意外,我该如何向人解释?每次想起这,想到那重任的分量,我都深感恐惧,甚至不寒而栗。至于那北京大学的学生证,我虽保留了数年,却始终未曾使用,最终将其销毁。现在回想,我甚感懊悔。尽管我并非真正的北大学生,但这本学生证却是真实的,上面有北大的钢印,至少可以当作一件“文物”保存,以纪念那不平凡的天津之行。

李敏(左)和李讷(右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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