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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元璋设宴群臣,见一武将酒后狂歌,朱元璋拍案:拖下去砍了!众人惊愕,李善长却俯首称是

发布日期:2025-10-09 18:49 点击次数:164

声明:本文基于历史事件改编,采用文学叙事手法,部分情节为合理推演,旨在展现历史人物的复杂性格和政治博弈。

洪武三年深秋,南京皇宫内烛火摇曳。庆功宴上觥筹交错,群臣齐聚一堂。酒过三巡,淮西武将胡惟庸醉意朦胧,忽然起身高歌,声音在金碧辉煌的大殿内回荡。

歌声初起时,朱元璋面带微笑,似乎颇为欣赏。可随着歌词渐进,皇帝的脸色骤然变得铁青。当胡惟庸唱到某句时,朱元璋猛地拍案而起,震得酒杯跳跃,怒吼道:"拖下去砍了!"

满堂寂静,针落可闻。文武百官面面相觑,不敢置信。一首酒后狂歌,竟引来杀身之祸?侍卫立即上前,胡惟庸脸色煞白,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架住双臂。

就在众人惊愕不已时,宰相李善长缓缓起身,深深一揖:"陛下圣明。"

这四个字,如同惊雷炸响。胡惟庸到底唱了什么?为何让九五之尊如此震怒?

01

洪武三年十月,南京城内秋风萧瑟,梧桐叶黄。皇宫深处,奉天殿灯火通明,为即将到来的庆功宴做着最后的准备。

胡惟庸站在自己的府邸内,对着铜镜整理官服。四十岁的他正值壮年,眉宇间透着几分英武之气。作为淮西集团的核心人物,他深知今夜宴会的重要性。

"老爷,李丞相派人送来了这个。"管家捧着一个精致的小木盒走了进来。

胡惟庸接过木盒,打开一看,里面躺着一枚小小的玉佩,上面刻着一个"慎"字。他眉头微皱,这是李善长的暗示。自从朱元璋登基以来,李善长便经常用这种方式提醒老友们要谨言慎行。

"李大人还说了什么?"胡惟庸把玉佩重新放入盒中。

"李大人说,今夜是庆祝北伐大胜,陛下心情极好,但..."管家欲言又止。

"但什么?"

"但陛下最近频频召见锦衣卫指挥使,府中有人猜测,可能要对功臣们有所动作。"

胡惟庸的手停在了腰间的玉带上。他想起前些日子,几位开国功臣相继被贬谪或处死,朝中人人自危。徐达、常遇春这些当年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,如今有的已经不在人世,有的也开始与自己疏远。

"老爷,要不今夜您..."管家小心翼翼地说道。

"要不什么?"胡惟庸转过身,眼中闪过一丝不屑,"难道让我装病不去?朱重八还能因为我参加他的庆功宴就砍了我不成?"

管家被这句话吓得脸色发白。在这个年代,直呼皇帝小名是大不敬之罪,即便是在私下里。

"老爷,您..."

"我知道分寸。"胡惟庸摆摆手,"当年在濠州城下,我和朱重八并肩作战的时候,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。"

话虽如此,但胡惟庸心中也有几分不安。这几年来,朱元璋变了,变得多疑、暴躁,完全不是当年那个在军营里和大家称兄道弟的朱重八了。

此时,距离皇宫不远的李善长府邸内,气氛同样凝重。

"父亲,您真的觉得胡惟庸会出事?"李善长的长子李祺问道。

李善长正在书房内踱步,听到儿子的话,他停下脚步,望向窗外的夜色:"不是觉得,是肯定。"

"可他毕竟是淮西老人,跟着陛下这么多年..."

"正因为如此,他才更危险。"李善长叹了口气,"你不懂陛下的心思。他现在最怕的不是外敌,而是我们这些老兄弟。"

李祺不解:"为什么?"

"因为我们知道他太多的秘密,知道他当年是怎么起家的,知道他做过哪些见不得人的事情。"李善长的声音很低,"一个皇帝最怕的就是有人能威胁到他的威严和神圣性。"

"那您为什么还要..."

"还要什么?背叛老友?"李善长苦笑一声,"孩子,政治没有永远的朋友,只有永远的利益。胡惟庸太张扬了,他以为自己还是当年那个可以在朱重八面前大大咧咧的胡老三。"

李善长走到书案前,提起毛笔,在纸上写下几个字:"识时务者为俊杰。"

"父亲的意思是..."

"我的意思是,今夜过后,淮西集团可能就要分崩离析了。而我们李家,必须要在这场风暴中保全自己。"

与此同时,皇宫内的御书房中,朱元璋正在与锦衣卫指挥使毛骧密谈。

"陛下,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。"毛骧躬身汇报道。

朱元璋放下手中的奏折,缓缓起身走到窗前。四十多岁的他已经开始发福,但眼神依然锐利如鹰。

"胡惟庸最近的动向如何?"

"回陛下,胡大人最近频繁与淮西旧部接触,还私下拜访了几位武将。属下怀疑他们在策划什么。"

朱元璋冷笑一声:"策划什么?无非是想看看朕会不会对他们动手。这些当年跟着朕打天下的老兄弟们,现在一个个都长了野心。"

"陛下,要不要提前..."

"不急。"朱元璋摆摆手,"今夜的宴会,朕要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少胆子。有些事情,总要有个了结。"

毛骧心中一凛,知道这位皇帝又要开始清洗功臣了。自从登基以来,朱元璋已经处死了不少开国功臣,理由无外乎是"谋反"、"不敬"之类。

"陛下,李善长那边..."

"李善长是聪明人,他知道该怎么做。"朱元璋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欣赏,"这也是为什么朕到现在还信任他的原因。"

夜色渐深,皇宫内的准备工作已经接近尾声。奉天殿内摆放着数十张案几,每张案几上都摆满了山珍海味。巨大的青铜鼎内燃烧着香料,整个大殿内香气缭绕。

宫女们穿着华丽的服装,在殿内来回穿梭,做着最后的检查。太监总管王承恩亲自督导,确保每一个细节都完美无缺。

"记住,今夜的宴会非同寻常,任何差错都不能有。"王承恩对着一众宫女太监说道。

"是,总管大人。"众人齐声回应。

王承恩走到大殿的主位前,那里放着一张龙纹金案,这是皇帝的专座。他仔细检查了案几上的摆设,确认无误后,才稍微松了口气。

作为朱元璋身边的亲信,王承恩深知这位皇帝的性格。表面上和蔼可亲,实际上心思深如海,手段狠如狼。今夜的宴会,绝不仅仅是为了庆祝北伐胜利那么简单。

时辰将至,文武百官开始陆续进宫。

李善长第一个到达,他穿着一身紫色的丞相朝服,神态从容。见到王承恩,他微微点头致意。

"李丞相来得早啊。"王承恩笑着说道。

"国家大事,岂敢怠慢。"李善长的回答滴水不漏。

接下来到的是几位武将,徐达、汤和、邓愈等人相继进入大殿。他们虽然表面上谈笑风生,但眼神中都带着几分谨慎。

胡惟庸是最后几个到的。他刚一进入大殿,就感受到了一种微妙的气氛。往日里和自己交好的几位武将,今夜似乎都在有意无意地与他保持距离。

"胡大人,这边请。"王承恩亲自引导胡惟庸到他的位置上。

胡惟庸的座位安排在距离皇帝不远的地方,这本来是一种荣誉,但今夜他却感到了一丝不安。他注意到,自己的周围坐的都是一些年轻的官员,那些淮西的老兄弟们都被安排在了较远的位置。

"各位大人稍候,陛下马上就到。"王承恩宣布道。

大殿内顿时安静下来,所有人都站起身来,等待皇帝的到来。

不久,远处传来了"陛下驾到"的喊声,朱元璋身穿明黄色的龙袍,在一众太监的簇拥下缓缓走入大殿。

"臣等恭迎陛下!"众臣齐声高呼,跪倒在地。

朱元璋走到龙案前,环视一周,目光在胡惟庸身上停留了几秒钟,然后淡淡地说道:"平身。"

"谢陛下!"众人起身,回到各自的座位上。

朱元璋坐下后,举起酒杯,朗声说道:"今夜设宴,为庆祝我大明北伐大胜,将士们的功劳,朕铭记在心。"

"陛下万岁!"众臣再次高呼。

宴会正式开始了,但没有人知道,这将是一场血腥风暴的序幕。

02

酒宴伊始,朱元璋显得心情极好。他频频举杯,与群臣共饮,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的笑容,完全不见平日里的威严和冷漠。

"徐达,你这次北伐辛苦了。"朱元璋端起酒杯,向坐在左侧的徐达示意。

徐达连忙起身,双手捧杯:"臣不敢当陛下夸奖,这都是将士们浴血奋战的结果。"

"哈哈,你还是这么谦虚。"朱元璋畅快地笑道,"当年在濠州,你就是这副样子,总是把功劳推给别人。"

听到朱元璋提起当年的往事,在座的淮西旧部们都露出了复杂的表情。那是一个充满血火的年代,他们这些人跟着朱元璋从一无所有到君临天下,经历了太多的生死考验。

"陛下还记得当年濠州城下的那场夜袭吗?"汤和端起酒杯,眼中闪过一丝怀念。

"当然记得!"朱元璋的眼神亮了起来,"那一夜,我们三百人夜袭元军大营,杀得他们人仰马翻。胡惟庸当时冲在最前面,一个人就砍倒了七八个蒙古兵。"

胡惟庸听到皇帝提到自己,连忙起身行礼:"陛下记性真好,那些往事臣都快忘了。"

"忘了?"朱元璋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玩味,"有些事情,是不能忘的。比如说,我们是怎么起家的,又是怎么一步步走到今天的。"

大殿内的气氛微妙地变化了。几位老将交换了一下眼神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安。

李善长似乎察觉到了什么,立即举杯打圆场:"陛下说得对,饮水思源,我等能有今日,全仰仗陛下英明神武。来,臣敬陛下一杯。"

"好!李爱卿说得好!"朱元璋重新露出笑容,与李善长对饮。

宴会继续进行,宫女们端上了一道道精美的菜肴。有烤全羊、清蒸鲈鱼、白切鸡、红烧肉等等,每一道菜都制作得精致美观。

胡惟庸的酒量向来不错,今夜更是来者不拒。他似乎想要借酒消除心中的不安,一杯接一杯地喝着。

坐在他旁边的年轻官员刘伯温注意到了胡惟庸的异常,小声提醒道:"胡大人,您慢点喝。"

"没事,今夜高兴!"胡惟庸摆摆手,又倒了一杯酒,"刘先生,你也多喝点。"

刘伯温摇摇头,他是个谨慎的人,在这种场合从不敢放松警惕。

此时,朱元璋正在与几位文臣谈论诗词。

"朕最近读了一首诗,觉得很有意思。"朱元璋放下酒杯,清了清嗓子,"'江山如此多娇,引无数英雄竞折腰。'"

"陛下才华横溢!"几位文臣连忙奉承。

"才华算不上,只是有感而发。"朱元璋笑道,"江山确实多娇,但能真正把握住的,又有几人呢?"

这话说得意味深长,让在座的武将们都心中一紧。

"陛下,臣也有一首诗想献给陛下。"突然,胡惟庸站了起来,酒意已经上脸,两颊红润。

朱元璋眉毛一挑:"哦?胡爱卿也会作诗?"

"不敢说会作,只是有感而发。"胡惟庸晃了晃身子,"当年在军中,我们经常吟诗作对,陛下还记得吗?"

"记得,记得。"朱元璋点点头,"那你就念给大家听听。"

胡惟庸清了清嗓子,开始缓缓念道:"金戈铁马气如虹,荡平四海立大功。昔日兄弟今何在,独留明月照孤城。"

这首诗一念完,大殿内瞬间安静下来。众人都听出了诗中的哀怨和不满,这分明是在感叹功臣凋零,暗示皇帝薄情寡义。

朱元璋的笑容慢慢消失了,但他没有立即发作,而是淡淡地说道:"诗是好诗,只是意境有些悲凉。"

"陛下,酒后胡言,请勿见怪。"李善长立即起身,想要为胡惟庸解围。

但胡惟庸似乎没有意识到危险,继续说道:"陛下,臣只是想到了那些已经不在的兄弟们,心中有些感慨。"

"哪些兄弟?"朱元璋的语气变得有些冷。

"比如常遇春大将军,比如..."胡惟庸说到这里,突然停住了,似乎意识到了什么。

"比如什么?继续说啊。"朱元璋似乎很有兴趣。

胡惟庸支支吾吾,不知道该如何回答。他想要说的是那些被皇帝以各种理由处死的功臣们,但这话绝对不能说出口。

"陛下,胡大人酒喝多了,说话可能有些不妥。"刘伯温试图打圆场。

"酒后吐真言,朕倒是想听听胡爱卿的真心话。"朱元璋端起酒杯,慢慢地抿了一口,"胡爱卿,你刚才想说什么?"

胡惟庸感到了压力,额头开始冒汗。他环顾四周,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他,有的眼中带着同情,有的眼中带着警告,还有的眼中带着幸灾乐祸。

"陛下,臣...臣只是..."

"只是什么?"朱元璋的声音虽然不大,但在安静的大殿内显得格外清晰。

就在这时,李善长再次起身:"陛下,今夜是庆功宴,我们还是多说些高兴的事情吧。胡大人,你快向陛下赔罪。"

胡惟庸这才回过神来,连忙跪下:"臣酒后失言,请陛下恕罪。"

朱元璋盯着胡惟庸看了几秒钟,然后突然笑了:"起来吧,朕没有怪你。大家都是老兄弟了,说几句心里话有什么关系?"

胡惟庸如获大赦,连忙起身回到座位上。但他没有注意到,朱元璋的笑容并没有达到眼底。

宴会继续进行,但气氛已经变得微妙起来。几位武将开始小心翼翼地说话,生怕再惹起皇帝的不满。

宫女们继续上菜,有燕窝、鱼翅、海参等珍贵食材制作的菜肴。每道菜都精美绝伦,但没有人有心思品尝。

"来,大家继续喝酒!"朱元璋重新举起酒杯,"今夜不醉不归!"

众人连忙举杯响应,但心中都有各自的心思。

胡惟庸虽然刚才被警告了一次,但酒意仍然很浓。他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,但被坐在旁边的刘伯温频频用眼神制止。

李善长一直在观察着朱元璋的神色,他发现皇帝虽然表面上很高兴,但眼神中却透着一种危险的光芒。作为多年的政治伙伴,他太了解朱元璋的性格了。

"陛下,臣想起一件趣事。"李善长决定转移话题,"当年在和州,有一次我们缺粮,胡惟庸自告奋勇去搞粮食,结果..."

"结果怎么样?"朱元璋似乎很有兴趣。

"结果他带着几个兄弟,化装成商人,从元军那里骗了一船粮食回来。"李善长笑着说道,"那时候他机灵着呢。"

"哈哈,还有这事?"朱元璋看向胡惟庸,"胡爱卿,你还记得吗?"

胡惟庸酒意朦胧地点点头:"记得,记得。那时候我们什么都敢干,只要能跟着大哥混口饭吃。"

"大哥?"朱元璋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,"你叫朕大哥?"

胡惟庸酒醒了一半,连忙解释:"陛下,臣是说当年...当年在军中的时候..."

"当年怎么了?当年朕也是皇帝,只是还没有登基而已。"朱元璋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。

大殿内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,所有人都屏息凝神,不敢出声。

胡惟庸脸色苍白,他知道自己又犯了大忌。在朱元璋面前,任何对过去平等关系的怀念都是危险的。

"陛下息怒,胡大人酒喝多了,说话颠三倒四的。"徐达连忙为胡惟庸求情。

朱元璋冷冷地看了胡惟庸一眼,然后重新露出笑容:"算了,朕不和醉鬼计较。继续喝酒!"

但所有人都感受到了皇帝的怒意,原本热闹的宴会变得压抑起来。

胡惟庸浑身冷汗,他想要停止喝酒,但手却不由自主地端起了酒杯。酒精让他的理智变得模糊,但心中的恐惧却越来越清晰。

他开始回想起这些年来被皇帝处死的那些功臣们,他们都曾经是朱元璋最信任的人,但最终都没有好下场。难道今夜,轮到自己了吗?

想到这里,胡惟庸的手开始颤抖。酒杯差点掉在地上,被他勉强接住。

"胡大人,您没事吧?"刘伯温小声问道。

"没...没事。"胡惟庸强撑着说道。

但他的异常已经被朱元璋注意到了。皇帝的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。

猎物已经进入了陷阱,接下来就是收网的时候了。

03

酒过数巡,宴会的气氛逐渐热烈起来。朱元璋似乎已经忘记了刚才的不快,又开始与群臣谈笑风生。他讲起了一些军中的趣事,引得众人哄堂大笑。

"当年在濠州,有一次我们遇到了元军的伏击..."朱元璋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,"那时候胡惟庸可机灵了,一看情况不对,立马就..."

"立马就躲到树后面去了!"胡惟庸接过话头,酒意让他变得大胆起来,"陛下,您还记得那棵大槐树吗?我们几个人挤在树后面,都快挤成肉饼了!"

"哈哈哈!"朱元璋放声大笑,"是啊,那棵树确实不大,你们几个大老爷们挤在一起,像什么样子!"

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,大殿内的气氛一时间变得轻松愉快。但李善长的眉头却紧皱着,他觉得胡惟庸今夜太反常了,话太多,酒也喝得太多。

"陛下,那次伏击战,您还记得是怎么突围的吗?"汤和也加入了回忆,"当时情况危急,要不是胡惟庸想出了那个主意..."

"什么主意?"年轻的官员们听得津津有味,纷纷询问。

胡惟庸得意地说道:"当时元军把我们围得水泄不通,正面突围肯定不行。我就建议大家脱掉铠甲,装作老百姓混出去。"

"然后呢?"

"然后朱...陛下就同意了,我们几十个大老爷们,穿着破布衣服,混在逃难的百姓中间,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。"胡惟庸说得眉飞色舞,完全没有注意到朱元璋的脸色已经开始发生变化。

这个故事让朱元璋想起了自己那段不光彩的过往。作为皇帝,他最不愿意别人提起的就是当年的狼狈经历。

"胡惟庸。"朱元璋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。

"陛下?"胡惟庸还沉浸在回忆中,没有察觉到危险。

"你觉得那次突围,朕做得对吗?"朱元璋端起酒杯,但没有喝,只是盯着胡惟庸。

胡惟庸愣了一下,酒精让他的思维变得迟钝:"陛下当然做得对啊,要不然我们都得死在那里。"

"你的意思是,朕当年就是个会逃跑的胆小鬼?"朱元璋的语气变得危险起来。

大殿内瞬间安静下来,所有人都感受到了皇帝的怒意。胡惟庸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,连忙摇头:"不不不,陛下,臣不是这个意思..."

"那你是什么意思?"朱元璋放下酒杯,眼神如刀锋般锐利。

"臣是说...臣是说..."胡惟庸支支吾吾,酒精让他的舌头打结。

李善长见状不妙,立即起身解围:"陛下,胡大人的意思是,您当年能够审时度势,以退为进,这正是英明神武的体现。兵法云:'三十六计,走为上计',这不是胆怯,而是智慧。"

"对对对,李丞相说得对!"胡惟庸如获救星,连连点头,"陛下当年的决策英明无比,臣佩服得五体投地!"

朱元璋盯着胡惟庸看了几秒钟,然后突然笑了:"胡爱卿,你今夜话真多。"

"陛下,臣只是...只是高兴,所以话多了些。"胡惟庸擦了擦额头的汗水。

"高兴是好事,但话多了容易出错。"朱元璋意味深长地说道,"古人云:'病从口入,祸从口出',胡爱卿要记住这个道理。"

"是,臣记住了。"胡惟庸连忙点头,但酒精的作用让他很快又忘记了刚才的警告。

宴会继续进行,宫女们又端上了几道新菜。有糖醋里脊、宫保鸡丁、麻婆豆腐等等,每道菜都色香味俱全。

朱元璋似乎又恢复了好心情,开始与大家谈论起了诗词歌赋。

"朕最近读了几首古诗,觉得很有意思。"朱元璋清了清嗓子,"比如这一首:'君王城上竖降旗,妾在深宫那得知。十四万人齐解甲,更无一个是男儿。'"

这首诗一念出来,大殿内的气氛又变得紧张起来。这是南宋花蕊夫人的诗,说的是南宋灭亡时的情景,意思是南宋的十四万将士都投降了,没有一个是真正的男子汉。

朱元璋念这首诗的意图很明显,是在暗示在座的群臣,希望他们都能够忠心耿耿,不要有二心。

"陛下引用此诗,寓意深刻。"李善长立即表态,"臣等愿为陛下肝脑涂地,绝无二心。"

"好!李爱卿说得好!"朱元璋很满意李善长的回应,"朕要的就是这种忠心。"

其他人也纷纷表忠心,说着一些冠冕堂皇的话。但胡惟庸却沉默着,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。

"胡爱卿,你觉得这首诗怎么样?"朱元璋突然问道。

胡惟庸抬起头,酒精让他的眼神有些迷茫:"这首诗...这首诗..."

"怎么了?说啊。"朱元璋催促道。

"这首诗让臣想起了另一首诗。"胡惟庸突然说道。

"哦?什么诗?"朱元璋来了兴趣。

胡惟庸站了起来,身子有些摇晃:"臣记得当年在军中,有一首歌谣很流行..."

李善长心中一惊,连忙给胡惟庸使眼色,但胡惟庸已经完全沉浸在酒精和回忆中,没有注意到。

"什么歌谣?"朱元璋的语气变得有些急切。

"那首歌谣是这样唱的..."胡惟庸清了清嗓子,准备开口。

就在这时,大殿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哗声,打断了胡惟庸的话。

"什么事?"朱元璋皱着眉头问道。

一名太监匆匆跑进来,跪下汇报:"陛下,宫外有紧急军情禀报。"

"什么军情?"

"北边有蒙古军队南下的消息,需要陛下定夺。"

朱元璋沉思了片刻,然后说道:"知道了,朕稍后处理。"

太监退下后,朱元璋重新看向胡惟庸:"胡爱卿,你刚才要说什么歌谣?继续说。"

胡惟庸似乎忘记了刚才要说什么,愣了一下:"歌谣?什么歌谣?"

"你刚才说军中有首歌谣很流行。"朱元璋提醒道。

"哦,对,歌谣。"胡惟庸的记忆慢慢恢复,"那首歌谣..."

他停顿了一下,似乎在努力回忆歌词。大殿内所有人都屏息凝神,等待着他的下文。

李善长的手心已经冒汗了,他知道胡惟庸要说的可能是什么,那绝对是不能在皇帝面前提起的禁忌。

"那首歌谣是这样的..."胡惟庸深吸了一口气,准备开口。

就在这个关键时刻,李善长突然站了起来:"陛下,臣觉得胡大人今夜酒喝得太多了,要不让他先回去休息?"

"不行!"朱元璋断然拒绝,"朕要听听这首歌谣到底是什么内容。胡爱卿,你继续说。"

胡惟庸看了一眼李善长,然后又看向朱元璋。在皇帝期待的目光中,他终于开口了:"那首歌谣叫做..."

他话还没说完,就被李善长打断了:"胡大人,您真的醉了,不如改日再说?"

"不,今夜就说!"朱元璋的语气变得严厉,"朕要现在就听!"

胡惟庸感受到了皇帝的压力,不敢再拒绝。他晃了晃身子,开始缓缓说道:"那首歌谣叫做《淮西谣》,是我们淮西军中流传的..."

听到"淮西谣"三个字,朱元璋的眼神瞬间变得危险起来。他知道这首歌谣,也知道这首歌谣的内容有多么危险。

"《淮西谣》?"朱元璋的声音很轻,但在安静的大殿内听起来却如雷贯耳,"胡爱卿,你确定要在朕面前唱这首歌?"

胡惟庸这时才意识到了什么,脸色瞬间苍白。但酒精的作用让他无法清晰地思考,他只是本能地感到了恐惧。

"陛下,臣...臣只是想起了当年的往事..."

"往事?"朱元璋冷笑一声,"有些往事,是不应该被提起的。"

大殿内的气氛变得剑拔弩张,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征兆。而胡惟庸,已经被酒精和恐惧彻底控制,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。

这时,他做了一个致命的决定——他决定把那首歌完整地唱出来,以证明自己的清白。

04

大殿内烛光摇曳,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胡惟庸身上。酒精让他的思维变得混乱,但心中的恐惧却越来越清晰。他想要证明自己的忠心,想要向皇帝表明自己没有异心。

"陛下,臣记得那首《淮西谣》的确在军中流传过,但那只是士兵们无聊时哼唱的小曲,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。"胡惟庸努力解释着,但声音有些颤抖。

朱元璋没有说话,只是静静地看着他,眼神中透着一种说不清的情绪。

"既然胡爱卿提到了这首歌谣,那就唱出来让大家听听吧。"朱元璋的语气很平静,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,这种平静往往预示着暴风雨的到来。

李善长再次试图阻止:"陛下,军中歌谣多为粗俗之词,不宜在庄严的宫殿内传唱..."

"朕说了要听,就一定要听。"朱元璋的语气变得不容置疑,"胡爱卿,开始吧。"

胡惟庸环顾四周,看到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紧张和担忧。他知道自己已经骑虎难下,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。

"那...那臣就唱了。"胡惟庸深吸了一口气,声音有些沙哑地开始唱道:"淮西健儿多,个个都是好男儿..."

歌声在大殿内回荡,虽然胡惟庸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颤抖,但这首歌谣熟悉的旋律还是勾起了在座淮西旧部们的回忆。

他们想起了当年在军营里的夜晚,篝火旁大家一起唱歌喝酒的情景。那时候的朱元璋还没有当皇帝,还只是他们中间的一员,大家可以无拘无束地谈天说地。

"刀山敢上,火海敢闯,为了兄弟两肋插刀..."胡惟庸继续唱着,声音逐渐变得洪亮起来。酒精和回忆的双重作用下,他似乎忘记了眼前的危险,完全沉浸在了过去的岁月中。

朱元璋的脸色开始发生变化。这首歌的歌词看似普通,但他知道后面还有更危险的内容。他在等待,等待胡惟庸唱出那些真正致命的词句。

"跟着大哥闯天下,不求富贵只求义..."胡惟庸的声音越来越高,"生死与共不分离,淮西兄弟是一家..."

听到这里,朱元璋的手慢慢握成了拳头。"大哥"这个称谓让他想起了当年的平等关系,而"淮西兄弟是一家"更是暗示着他们之间有着超越君臣关系的特殊纽带。

李善长看到皇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,心中暗暗叫苦。他想要阻止胡惟庸继续唱下去,但已经来不及了。

"天下虽大,情义最大,有福同享有难同当..."胡惟庸唱到这里,突然停了下来。

"怎么不唱了?"朱元璋淡淡地问道,"后面还有吧?"

胡惟庸犹豫了一下,他隐约记得后面的歌词有些敏感,但酒精让他无法清晰地判断到底哪里危险。

"陛下,后面的歌词臣记得不太清楚了..."胡惟庸试图蒙混过关。

"朕记得。"朱元璋站了起来,缓缓走到胡惟庸面前,"后面是:'若有一日当了王,莫忘当年穷兄弟。金銮殿上虽威风,淮西情义永不忘。'"

这几句歌词一说出来,大殿内瞬间鸦雀无声。所有人都明白了,这首看似普通的军歌,实际上是在约束和警告朱元璋,要求他即使当了皇帝也不能忘记淮西的老兄弟们。

胡惟庸的脸色变得惨白,他终于明白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。

"陛下,这...这只是当年军中流传的歌谣,没有别的意思..."胡惟庸慌忙解释。

"没有别的意思?"朱元璋冷笑一声,"那为什么要在朕面前唱这首歌?是在提醒朕不要忘记'淮西情义'吗?"

"臣不敢!臣绝对没有这个意思!"胡惟庸跪了下来,"臣只是酒后失言,请陛下恕罪!"

朱元璋围着跪在地上的胡惟庸转了一圈,每走一步,脚步声在大殿内都显得格外清晰。

"胡惟庸,你跟着朕多少年了?"朱元璋突然问道。

"回陛下,臣跟着您十八年了。"胡惟庸颤声回答。

"十八年,朕一手提拔你到今天的位置,你却在朕面前唱这种歌?"朱元璋的声音越来越冷,"你是在威胁朕吗?"

"臣不敢!臣绝对不敢威胁陛下!"胡惟庸磕头如捣蒜,"臣对陛下忠心耿耿,天地可鉴!"

"忠心耿耿?"朱元璋停下脚步,居高临下地看着胡惟庸,"如果你真的忠心耿耿,为什么要唱这首歌来提醒朕记住'淮西情义'?难道在你心中,'淮西情义'比君臣之道还重要?"

胡惟庸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,只是不停地磕头请罪。

大殿内的其他人都战战兢兢,不敢出声。他们知道,胡惟庸这次是真的踢到铁板了。朱元璋最忌讳的就是有人用过去的关系来约束他,而胡惟庸偏偏犯了这个大忌。

"还有更重要的是,"朱元璋的声音突然变得极其危险,"这首歌的最后一句是什么?你还没有唱完吧?"

胡惟庸抬起头,眼中满是恐惧:"陛下,臣真的不记得了..."

"朕替你记着。"朱元璋一字一句地说道,"最后一句是:'若是忘了老兄弟,天下共击之!'"

这句话如同炸雷一般在大殿内响起,所有人都被震得心神俱裂。这分明是在诅咒皇帝,说如果他忘记了淮西的老兄弟,就会遭到天下人的共同讨伐。

"这...这..."胡惟庸已经完全傻了,他怎么也没想到,当年军中传唱的一首歌谣,竟然有如此大逆不道的内容。

朱元璋看着胡惟庸惊恐的表情,心中的怒火达到了顶点。他想起了这些年来淮西集团的种种行为,想起了他们暗中的联络和结党,想起了他们对皇权的暗中威胁。

今夜,该是了结的时候了。

朱元璋缓缓回到自己的座位上,端起酒杯,却没有喝,只是盯着杯中的酒液。大殿内静得可怕,只有胡惟庸急促的呼吸声在回荡。

"胡惟庸。"朱元璋突然开口,声音平静得可怕。

"臣在!"胡惟庸颤声回答。

"你知道朕在想什么吗?"

胡惟庸摇摇头,不敢回答。

"朕在想,当年在濠州的时候,你们这些人跟着朕,是为了什么?"朱元璋的语气变得感慨起来,"是为了推翻元朝的暴政?是为了拯救百姓于水火?还是为了自己的功名利禄?"

没有人敢回答这个问题,因为大家都知道,这是一个陷阱。

"现在朕明白了,"朱元璋突然站起身来,"你们跟着朕,是把朕当成了你们夺取权力的工具。在你们心中,朕不是皇帝,而是你们淮西集团的代表人物。你们以为只要控制了朕,就能永远享受权力和富贵。"

"陛下,臣等绝无此心!"李善长连忙起身反驳。

"是吗?"朱元璋冷笑一声,"那为什么胡惟庸敢在朕面前唱这种歌?这说明什么?说明在他心中,他依然把朕当成当年的朱重八,当成他们淮西兄弟中的一员!"

朱元璋的声音越来越高,怒火已经完全爆发:"他以为用一首歌就能约束朕,提醒朕不要忘记所谓的'淮西情义'!他以为朕还是当年那个需要依靠他们才能活下去的穷小子!"

说到这里,朱元璋猛地将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,发出清脆的碎裂声。

"朕告诉你们,朕是天子!是九五之尊!不是什么淮西兄弟,更不需要什么狗屁情义来约束!"

胡惟庸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,他现在终于明白,自己刚才犯了多么严重的错误。那首歌谣在当年或许只是表达兄弟情义的歌曲,但在现在,在皇权面前,它就是大逆不道的反叛之歌。

朱元璋走到胡惟庸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:"胡惟庸,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?"

胡惟庸想要为自己辩护,但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。他知道,无论说什么都没有用了。

就在这时,大殿外传来了震天的雷声,暴雨即将来临。

而在这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内,一场更加可怕的风暴,正要开始。

05

雷声在夜空中炸响,闪电照亮了整个皇宫。大殿内的气氛已经紧张到了极点,所有人都能感受到皇帝即将爆发的怒火。

胡惟庸跪在地上,浑身颤抖。他想要为自己辩护,但在朱元璋冰冷的目光注视下,任何话语都显得苍白无力。

"胡惟庸。"朱元璋的声音低沉而危险,"朕问你,你觉得自己有罪吗?"

胡惟庸张了张嘴,但没有声音发出来。他知道无论怎么回答都是错的——说有罪是承认自己确实有反心,说无罪则是在顶撞皇帝的判断。

"回答朕!"朱元璋厉声喝道。

"臣...臣..."胡惟庸结结巴巴,"臣只是酒后失言,绝无他心..."

"酒后失言?"朱元璋冷笑一声,"酒后吐真言才对!你刚才唱的那首歌,分明是在提醒朕不要忘记所谓的'淮西情义',是在用过去的关系来要挟朕!"

"臣不敢!臣绝对不敢要挟陛下!"胡惟庸磕头如捣蒜,额头很快就磕出了血。

朱元璋看着胡惟庸狼狈的样子,心中没有一丝同情。他想起了这些年来淮西集团在朝中的种种表现——他们结党营私,互相包庇,俨然把朝廷当成了他们的私人领地。

"胡惟庸,你以为朕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吗?"朱元璋开始在大殿内踱步,"你们淮西这帮人,在朝中拉帮结派,互相提携,把持朝政。你们以为朕看不见?"

胡惟庸脸色更加苍白,他知道皇帝说的是事实。淮西集团确实在朝中形成了一个强大的利益共同体,但这在他们看来只是正常的政治联盟。

"陛下,臣等只是因为同乡关系,平时来往密切一些,绝无结党之心..."胡惟庸试图解释。

"同乡关系?"朱元璋停下脚步,"那为什么你们要私下传唱这种歌谣?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约束朕?这分明是把朕当成了你们集团的傀儡!"

大殿内其他的淮西官员都低着头,不敢看皇帝。他们知道,今夜的事情远远超出了一个酒后失言的范畴,这是皇帝对整个淮西集团的清算。

李善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,脸色阴沉。作为淮西集团的领袖,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今夜意味着什么。朱元璋这是要借胡惟庸这件事,对整个淮西集团动手了。

"陛下息怒。"李善长缓缓起身,"胡惟庸酒后胡言,确实有失体统。但臣相信他绝无反心,只是一时糊涂..."

"李善长!"朱元璋突然转向他,眼神锐利如刀,"你还要为他辩护吗?难道你觉得朕错了?"

李善长心中一惊,他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有可能被皇帝曲解。但作为胡惟庸多年的朋友和政治盟友,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去死。

"臣不敢质疑陛下的判断,只是..."

"只是什么?"朱元璋打断了他的话,"只是觉得朕不应该追究你们淮西人的过错?还是觉得朕应该念在旧情上,继续纵容你们?"

李善长被问得哑口无言。他发现无论怎么说,都有可能激怒皇帝。朱元璋今夜显然是有备而来,胡惟庸的酒后狂歌只是一个引子,真正的目标是整个淮西集团。

就在这时,外面的雷声更加猛烈了,大雨倾盆而下。雨水打在宫殿的屋顶上,发出阵阵响声,如同千军万马在奔腾。

朱元璋走到窗前,看着外面的暴雨,背对着众人说道:"这雨下得好啊,可以洗刷一切污秽。"

他的话让所有人都心中一寒,大家都听出了其中的杀机。

"胡惟庸。"朱元璋突然转过身来,"朕再问你一遍,你刚才唱的那首歌,是谁教给你的?"

胡惟庸愣了一下,这个问题他没有想到。那首歌是在军中自然流传开的,没有人专门教过他。

"回陛下,那首歌是军中自然传唱的,没有特定的人教..."

"没有人教?"朱元璋冷笑,"那为什么只有你们淮西人会唱?为什么其他地方的军队没有这种歌谣?"

这个问题问得胡惟庸无言以对。确实,这首歌主要在淮西军队中流传,其他地方的部队很少有人知道。

"难道这不是你们淮西集团有意传播的吗?"朱元璋步步紧逼,"目的就是要用这种方式来约束朕,提醒朕不要忘记你们这些'老兄弟'?"

"陛下,真的不是这样..."胡惟庸绝望地摇头。

但朱元璋已经不想再听他的辩解了。在皇帝看来,今夜的事情已经完全证实了他对淮西集团的怀疑。这些人确实把他当成了他们的工具,而不是真正的皇帝。

"够了!"朱元璋猛地拍案而起,震得桌上的酒杯都跳了起来,"朕不想再听你们的狡辩!"

他的怒吼在大殿内回荡,所有人都被震得心神俱裂。连外面的雷声都似乎被这一声怒吼压了下去。

"胡惟庸,你在朕面前唱反歌,妄图用所谓的'淮西情义'来约束朕,这就是大逆不道!"朱元璋指着跪在地上的胡惟庸,"这样的罪名,该当何罪?"

胡惟庸已经完全绝望了,他知道皇帝已经下定了决心。无论他怎么解释,都改变不了结果。

"陛下,臣知罪,但求陛下念在臣跟随多年的份上,饶臣一命..."胡惟庸最后的希望就是皇帝能够念及旧情。

"旧情?"朱元璋冷笑一声,"你刚才不是唱了吗?'若是忘了老兄弟,天下共击之'?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旧情?这就是你们对朕的威胁!"

说到这里,朱元璋的怒火彻底爆发了。他猛地拍案而起,震得整个案几都摇晃起来:"拖下去砍了!"

这四个字如同雷霆一般在大殿内炸响,所有人都被震得目瞪口呆。谁也没有想到,皇帝会如此干脆利落地下达死刑判决。

"陛下!"胡惟庸发出绝望的哀嚎,"臣冤枉啊!"

但两名锦衣卫已经冲了进来,不由分说地架起了胡惟庸。无论他如何挣扎和哀求,都无法改变即将到来的命运。

大殿内鸦雀无声,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惊了。一个时辰前还在谈笑风生的胡惟庸,现在就要被拖出去砍头,这样的反转让人难以接受。

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震惊中时,李善长缓缓站了起来。

胡惟庸被拖出大殿的那一刻,他回头望向李善长,眼中满是不解和绝望。为什么这个和自己共事多年的老友,在关键时刻选择了沉默?为什么没有人为他求情?

李善长避开了胡惟庸的目光,缓缓起身,深深一躬:"陛下圣明。"

这四个字如同利剑一般刺入胡惟庸的心脏。他终于明白,这一切都是早就安排好的陷阱。而李善长,这个他最信任的人,原来早就知道今夜会发生什么。

但胡惟庸不知道的是,那首《淮西谣》背后还隐藏着更大的秘密。这首歌的完整版本中,还有一段从未在人前传唱过的内容,那是关于皇位继承的古老预言。而李善长,正是这个秘密的唯一知情者...

胡惟庸被拖出大殿后,整个皇宫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。只有外面的雨声在持续着,仿佛在为即将消逝的生命哭泣。

李善长站在原地,刚才那句"陛下圣明"还在大殿内回荡。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他,不明白为什么这位淮西集团的领袖会在关键时刻背叛自己的盟友。

朱元璋盯着李善长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这个和自己共事多年的老臣,总是能在关键时刻做出正确的选择,这也是他至今还能保全自己的重要原因。

"李爱卿,你觉得朕的处置如何?"朱元璋缓缓问道。

李善长抬起头,神情平静:"陛下处置得当。胡惟庸酒后狂言,确实有大不敬之罪。"

"那你觉得,朕还应该如何处置其他人?"朱元璋的话让在座的所有淮西官员都心中一惊。

李善长沉默了片刻,然后说道:"陛下英明,自有决断。臣不敢妄议。"

这个回答很巧妙,既没有为其他人求情,也没有落井下石。朱元璋点了点头,似乎对这个回答很满意。

"好,既然李爱卿都说朕处置得当,那今夜的事情就到此为止。"朱元璋重新坐下,"散席吧。"

众人如获大赦,纷纷起身告退。但他们心中都清楚,今夜的事情远远没有结束,这只是一场更大风暴的开始。

06

三日后,胡惟庸的死讯传遍了整个南京城。官方的说法是他因为酒后大不敬而被处死,但真正的原因,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。

李善长坐在自己的书房内,面前放着一本厚厚的史书。书页上记载着一个古老的预言,那是在淮西地区流传了数百年的神秘谶语。

"真龙现世定乾坤,淮西子弟助其成。功成名就需谨慎,莫让预言成真经。"

这就是《淮西谣》完整版本中最后的内容,也是胡惟庸那晚没有唱完的部分。这四句话预言了一个来自淮西的人将会成为皇帝,而淮西的子弟们将会帮助他成就大业。但同时也警告说,功成名就之后必须谨慎,不要让预言成为约束。

李善长很早就知道这个预言,也知道朱元璋对此极为忌讳。当年朱元璋起兵时,这个预言曾经在淮西军中广泛传播,给了将士们极大的信心。但当朱元璋真的登上皇位后,这个预言就变成了他的心病。

因为这个预言暗示着,朱元璋的成功是因为淮西人的帮助,而不是他个人的能力。更危险的是,预言还暗示着如果朱元璋忘记了淮西人的贡献,就会有灾祸降临。

胡惟庸那晚之所以会唱那首歌,正是因为酒精让他想起了当年的这个预言。他想要提醒朱元璋不要忘记淮西人的功劳,但却不知道这正是皇帝最不愿意听到的。

"老爷,有客人求见。"管家走进书房,打断了李善长的思考。

"谁?"

"是徐达将军。"

李善长眉头一皱,徐达这个时候来找他,肯定是为了胡惟庸的事情。

"请他进来。"

不久,徐达走进了书房。这位大明的开国功臣看起来憔悴了许多,显然是被这几天的事情困扰着。

"李丞相,我想问你一个问题。"徐达开门见山,"那天晚上,你为什么不为胡惟庸求情?"

李善长放下手中的书,缓缓说道:"因为求情没有用。"

"什么意思?"

"陛下早就决定要对胡惟庸动手了,那首歌只是一个借口。即使我求情,也只会让自己陷入危险。"李善长的语气很平静,仿佛在述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。

徐达震惊地看着他:"你是说,陛下是故意设局?"

"不是故意设局,而是借题发挥。"李善长站起身来,走到窗前,"陛下对我们淮西集团早就有了戒心,只是一直在寻找合适的机会。胡惟庸酒后狂歌,给了他这个机会。"

"那你为什么要说'陛下圣明'?"徐达的声音中带着愤怒,"胡惟庸是我们的老兄弟,你怎么能..."

"正因为是老兄弟,我才不能救他。"李善长转过身来,"如果我为他求情,陛下就会认为我们淮西人确实是一个利益集团,确实会为了保护成员而对抗皇权。这样一来,受牵连的就不只是胡惟庸一个人了。"

徐达愣住了,他没有想到李善长的考虑会如此深远。

"而且,"李善长继续说道,"胡惟庸那天晚上唱的那首歌,确实触犯了陛下的大忌。他提到了一些不该提到的东西。"

"什么东西?"

李善长犹豫了一下,然后说道:"一个古老的预言。一个关于淮西和皇权的预言。"

接下来,李善长向徐达详细讲述了《淮西谣》背后隐藏的秘密。当徐达听完整个故事后,脸色变得极其难看。

"你是说,陛下一直忌讳这个预言?"

"不仅仅是忌讳,而是恐惧。"李善长的语气很严肃,"陛下最怕的就是别人认为他的成功是依靠我们淮西人的帮助,而不是他个人的能力。这个预言正好戳中了他的痛处。"

徐达沉默了很久,然后说道:"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?"

"很简单,"李善长的回答很干脆,"装作什么都不知道,继续忠心耿耿地为陛下效力。绝对不能再提起任何与淮西集团相关的话题。"

"这样我们就安全了?"

李善长苦笑一声:"安全?在这个位置上,永远没有绝对的安全。我们能做的,就是尽量延长自己的生命,为家族争取更多的时间。"

07

胡惟庸被处死的消息传开后,整个淮西集团都陷入了恐慌。许多官员开始主动疏远彼此,生怕被人认为是在结党营私。

朱元璋对此非常满意。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——让所有人都明白,任何挑战皇权的行为都会得到严厉的惩罚。

但朱元璋并没有就此停止。在他看来,胡惟庸只是淮西集团的一个代表,要想彻底解决问题,必须对整个集团进行清洗。

一个月后,朱元璋开始对胡惟庸案进行扩大调查。他声称发现了胡惟庸与外国势力勾结的证据,要彻底查清胡惟庸案的所有参与者。

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,让整个朝廷都陷入了恐慌。因为按照朱元璋的逻辑,任何与胡惟庸有过接触的人都可能被认为是同党。

李善长坐在自己的府邸内,面色阴沉。他知道朱元璋这是要借胡惟庸案对整个淮西集团动手了。而他作为淮西集团的领袖,肯定是重点怀疑对象。

"父亲,我们该怎么办?"李祺焦急地问道。

"等。"李善长只说了一个字。

"等什么?"

"等陛下的下一步动作。"李善长的语气很平静,"现在我们什么都不能做,任何行动都可能被解读为畏罪潜逃或者企图反抗。"

果然,没过几天,朱元璋就派人来到李善长府邸,要求他配合调查胡惟庸案。

李善长毫无抵抗地配合了调查,并且主动提供了一些胡惟庸的"罪证"。这些证据大部分都是真实的,但被李善长巧妙地放大了,目的是为了证明自己与胡惟庸的关系并不密切。

朱元璋看到这些证据后,对李善长的态度有所改观。在他看来,如果李善长真的与胡惟庸是一伙的,就不会提供这些对胡惟庸不利的证据。

但李善长心中清楚,这只是暂时的缓解。朱元璋的疑心病很重,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。自己能做的,就是尽量证明自己的价值,让皇帝觉得留着自己比杀掉自己更有利。

接下来的几个月里,胡惟庸案越牵越广。先后有数十名官员被牵连,其中大部分都是淮西人。他们有的被处死,有的被流放,有的被免职。整个淮西集团几乎被连根拔起。

李善长在这个过程中表现得非常配合,不仅主动提供证据,还协助朱元璋识别其他可能的"同党"。这种行为让他在其他淮西人中间变得极不受欢迎,但却保全了自己的性命。

08

洪武十三年,距离胡惟庸被处死已经过去了十年。在这十年里,李善长一直小心翼翼地维持着与朱元璋的关系,既不过分亲近,也不刻意疏远。

他以为自己已经度过了最危险的时期,但命运却再次给他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。

这一年,朱元璋收到了一份密报,声称李善长与胡惟庸案有着更深层的联系。密报中说,李善长早就知道《淮西谣》的完整内容,而且是这个预言的主要传播者之一。

更致命的是,密报还声称李善长曾经私下对人说过,朱元璋之所以能够成功,完全是因为淮西人的帮助,如果没有他们,朱元璋什么都不是。

这份密报的真实性存疑,但对于多疑的朱元璋来说,这已经足够了。他开始重新审视李善长,发现这个老臣确实有着太多可疑之处。

首先,李善长确实知道《淮西谣》的完整内容,而且在胡惟庸事件发生时,他的反应过于冷静,仿佛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。

其次,李善长在协助调查胡惟庸案时表现得过于积极,这种积极可能不是出于忠诚,而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。

最重要的是,李善长作为淮西集团的领袖,不可能对集团内部的活动一无所知。如果胡惟庸真的有反心,李善长不可能毫不知情。

想到这些,朱元璋越来越觉得李善长是一个隐藏很深的危险人物。他决定对李善长进行秘密调查,查清他在胡惟庸案中的真实作用。

调查的结果让朱元璋更加愤怒。原来,李善长不仅知道《淮西谣》的完整内容,而且确实在早年间向其他人传播过这个预言。更重要的是,他在胡惟庸事件发生时的冷静表现,确实是因为他早就预料到了会发生什么。

这说明什么?说明李善长对朱元璋的性格和心理了解得非常深入,深入到可以预测皇帝的行为。而这种了解,对于皇帝来说是极其危险的。

洪武二十三年,李善长七十七岁。这一年,朱元璋突然下令将他全家处死,罪名是"与胡惟庸同谋反叛"。

当锦衣卫来到李善长府邸时,这位年迈的老臣正在书房内读书。看到来人,他并没有表现出惊讶,而是平静地放下了手中的书。

"李丞相,陛下有旨,请您进宫一趟。"锦衣卫指挥使客气地说道。

李善长点了点头,然后对家人说道:"我去去就回。"

但他心中清楚,这一去就再也不会回来了。

在去往皇宫的路上,李善长想起了当年胡惟庸被拖出大殿时的绝望眼神。那时候他选择了明哲保身,出卖了老友。但最终,他还是没有逃脱同样的命运。

政治斗争中没有永远的朋友,也没有永远的敌人,只有永远的利益。他为了保全自己而背叛了胡惟庸,现在却发现这种背叛并没有真正拯救自己,只是延长了死亡的时间。

更讽刺的是,他最终的罪名竟然是"与胡惟庸同谋"。这意味着在朱元璋看来,无论他当年是否背叛胡惟庸,他们在本质上都是一类人——都是对皇权构成威胁的淮西集团成员。

当李善长走进朱元璋曾经下令处死胡惟庸的那座大殿时,他仿佛看到了当年的情景。胡惟庸跪在地上请罪,自己站起身来说"陛下圣明",然后眼睁睁看着老友被拖出去处死。

现在,轮到他自己了。

朱元璋坐在龙椅上,冷冷地看着这个跟随自己几十年的老臣。

"李善长,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?"

李善长抬起头,看着这个曾经和自己称兄道弟的皇帝,心中五味杂陈。

"陛下,臣想问一个问题。"

"什么问题?"

"当年胡惟庸唱那首歌的时候,陛下是不是早就决定要杀他了?"

朱元璋沉默了片刻,然后点了点头:"是的。"

"那臣呢?陛下是从什么时候决定要杀臣的?"

"从你说'陛下圣明'的那一刻开始。"朱元璋的回答让李善长心中一震,"因为朕突然意识到,你太了解朕了。了解到可以预测朕的行为,这对朕来说是极其危险的。"

李善长苦笑一声,他终于明白了。自己当年以为是明智的选择,实际上正是自己的死亡判决书。因为他的"明智"暴露了他对皇帝心理的深度了解,而这种了解在皇帝看来就是威胁。

"陛下,臣还有最后一个问题。"

"说。"

"那首《淮西谣》,真的只是一首普通的军歌吗?"

朱元璋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:"你觉得呢?"

李善长想了想,然后说道:"臣觉得,那首歌从来就不是什么预言,而是我们这些人的一种心理寄托。我们希望能够用过去的情谊来约束陛下,但我们忘记了,皇权是不容任何约束的。"

"你说得对。"朱元璋点了点头,"这也是为什么朕要杀掉你们所有人的原因。朕要让所有人都明白,朕是皇帝,不是什么淮西老大。"

李善长闭上了眼睛,他知道自己的生命即将结束。但在最后一刻,他想起了当年在濠州城下和朱元璋并肩作战的日子,那时候他们都还年轻,都还怀着改变世界的理想。

可惜时间改变了一切,理想被现实击碎,友谊被权力腐蚀。最终,曾经的战友变成了今天的君臣,而君臣关系的本质就是生杀予夺。

"李善长,"朱元璋最后说道,"朕不会忘记你的功劳,但朕也不能容忍你的威胁。这就是皇权的逻辑。"

李善长点了点头,然后平静地说道:"臣明白了。"

09

李善长被处死的消息传出后,整个朝廷都陷入了震惊之中。这位跟随朱元璋几十年的开国功臣,最终还是没有逃脱政治清洗的命运。

与李善长一同被处死的还有他的妻子、儿子、女儿、女婿等七十多人。李家这个曾经显赫一时的家族,在一夜之间灰飞烟灭。

朱元璋对此毫无悔意。在他看来,这是维护皇权稳定的必要措施。任何可能威胁到皇权的因素,都必须被彻底清除。

胡惟庸案从开始到李善长被杀,前后持续了二十年,共有三万多人被牵连处死。这个数字听起来令人震惊,但对于朱元璋来说,这是值得的代价。

通过这场大清洗,朱元璋彻底摧毁了淮西集团的政治影响力,确立了皇权的绝对权威。从此以后,再也没有任何臣子敢在皇帝面前提起"旧情"或者"兄弟情义"。

但这场清洗也带来了深远的负面影响。大量有经验的官员被杀,导致朝廷人才匮乏。更重要的是,这种恐怖的政治气氛让所有官员都变得谨小慎微,不敢有任何创新或者独立思考。

多年后,当史学家回顾这段历史时,他们对朱元璋的评价充满了争议。有人认为他是必要的铁腕统治者,用残酷的手段维护了政权的稳定;也有人认为他是嗜血的暴君,为了一己之权而滥杀功臣。

但无论如何评价,有一点是确定的:胡惟庸那个醉酒的夜晚所唱的那首歌,改变了无数人的命运,也改变了整个明朝的政治格局。

那首《淮西谣》背后隐藏的预言,最终确实成了现实——但不是以人们期望的方式。它没有约束皇帝要善待功臣,反而激发了皇帝更强烈的防范心理,导致了更大规模的血腥清洗。

历史总是充满了讽刺。那些试图用过去的情谊来约束皇权的人,最终发现皇权是不容任何约束的。而那些自以为聪明的政治投机者,最终也逃脱不了被清洗的命运。

在这场权力游戏中,没有真正的赢家,只有不同程度的失败者。胡惟庸死得最早,但也最直接;李善长活得最久,但死得最痛苦,因为他亲眼看到了自己精心构建的政治网络被一点点摧毁。

而朱元璋,虽然在政治斗争中取得了完胜,但他也失去了最后一批真正了解他的老朋友。从此以后,他身边只剩下了唯唯诺诺的奴才,再也没有人敢和他推心置腹地交谈。

这或许就是权力的代价——为了维护绝对的权威,必须牺牲一切可能威胁这种权威的东西,包括友情、信任,甚至是人性。

洪武三十一年,朱元璋病逝于南京皇宫。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,据说他曾经梦到了当年那些被他处死的功臣们,包括胡惟庸和李善长。

在梦中,他们都回到了当年在濠州城下的时候,那时候大家都还年轻,都还怀着推翻元朝统治的共同理想。他们围坐在篝火旁,唱着军歌,谈论着未来的美好生活。

胡惟庸在梦中依然是那个豪爽的样子,举着酒杯大声唱着歌。李善长依然是那个谨慎的谋士,在一旁静静地分析着形势。其他的功臣们也都在那里,徐达、常遇春、汤和...所有那些曾经和他一起打天下的兄弟们。

在梦中,没有皇帝和臣子的等级区别,只有纯真的战友情谊。那时候的朱元璋还叫朱重八,还是那个可以和大家称兄道弟的普通人。

但当朱元璋醒来时,他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龙床上,身边只有太监和御医。那些曾经和他一起打天下的兄弟们,都已经在他的猜疑和恐惧中消失了。

他想起了胡惟庸最后的眼神,想起了李善长临死前的平静。他们都曾经是他最信任的人,但最终都死在了他的手里。这是皇权的逻辑,也是历史的宿命。

朱元璋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明白了一个道理:权力可以带来一切,但也会夺走一切。为了维护皇权的稳定,他不得不杀掉所有可能威胁皇权的人,包括那些曾经最亲近的朋友。

这就是帝王的孤独,也是权力的诅咒。

在朱元璋去世后,明朝继续存在了两百多年。但关于胡惟庸案的争论却从未停止。有人说这是必要的政治清洗,有人说这是无谓的血腥屠杀。

但无论如何争论,有一点是确定的:那个醉酒的夜晚,那首致命的歌谣,那句"陛下圣明",都已经成为了历史的一部分。它们提醒着后人,在权力面前,友情是多么脆弱,而人性又是多么复杂。

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,无数的王朝兴起又衰落,无数的英雄登场又退场。但权力与人性的冲突,猜疑与信任的博弈,却永远在上演着同样的悲剧。

那首《淮西谣》,至今还在一些史书中有零星的记载。但它的完整版本,连同它背后隐藏的预言,都已经随着当事人的死去而永远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。

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。有些秘密,注定要被埋葬;有些歌谣,注定要被遗忘。因为它们承载的不仅仅是历史的记忆,更是人性深处最黑暗的一面。

而那些在权力斗争中失败的人们,虽然肉体已经消失,但他们的故事却会永远流传下去,成为后人的警示和思考。在这个意义上,他们虽败犹荣,虽死犹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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