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臣妾不想做皇后了 正在书桌前勤力批奏折的皇帝连头都没抬:怎么?谁又去给你送礼了?朕的御膳房什么样的珍馐美味没有?还不够你吃的?

发布日期:2025-12-06 03:28 点击次数:65

长乐宫,一盏盏宫灯摇曳着昏黄的光,映照着沉重的雕花窗棂。

夜色深沉,却掩不住殿内弥漫的墨香与倦怠。

身为大雍朝的皇后,沈碧瑶肩负的不仅仅是六宫事务,更是母仪天下的重担。

十载春秋,她从青涩少女熬成了宫闱中人人敬畏的国母,却也熬尽了心中的那份悸动与期盼。

此刻,她凝望着案前堆积如山的奏折,心头涌起的,竟是前所未有的疲惫。

01

“臣妾不想做皇后了。”

沈碧瑶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,飘落在御书房内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。

正在书桌前奋力批奏折的皇帝连头都没抬,笔尖在奏折上划出一道刚劲的墨痕,头也不抬地问道:“怎么?谁又去给你送礼了?朕的御膳房什么样的珍 M美味没有?还不够你吃的?”

沈碧瑶站在离他几步之遥的地方,身着一袭素雅的常服,头上的凤钗也换成了简单的玉簪,此刻在昏黄的烛光下,她的身影显得有些单薄。她看着眼前这个被政务缠身的男人,他的眉宇间带着一丝不耐,甚至没有给她一个正眼。十年夫妻,青梅竹马,曾几何时,他眼中只有她一人。如今,她在他眼中,或许只是一个需要处理的“问题”,或者一个仅仅负责后宫事务的“工具”。

一股莫名的酸涩涌上心头,她闭了闭眼,深吸一口气,再次开口,声音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:“陛下,臣妾说的是,不想再做皇后了。”

这次,皇帝的笔尖终于停了下来。他缓缓抬起头,那双深邃的眼眸带着一丝困惑,一丝被打扰的不悦,还有一丝探究。他是大雍的帝王,萧景珩,一个以勤政闻名天下的英明君主。他习惯了所有人都对他俯首称臣,习惯了沈碧瑶永远是那个温婉贤淑、体贴入微的皇后。

“碧瑶,你今日是怎么了?”萧景珩放下朱笔,揉了揉眉心,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,“可是后宫又出了什么乱子?还是哪个妃嫔惹你不快了?朕不是说过,后宫之事,你全权处置,不必顾忌朕的面子。”

他误解了。她知道他会误解。这十年来,她所有的情绪、所有的不满,他都习惯性地归结为后宫的纷争,或是她的“小女儿家”的脾性。他从未真正深入探究过,她内心深处到底在想些什么。

沈碧瑶走到他的桌边,拿起他批阅过的一份奏折,上面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,记录着边关的战事、江南的旱情、朝堂的党争。这些,都是他的世界,而她的世界,只有这四方宫墙。

“陛下,臣妾并非因为后宫琐事。”她轻声说,指尖摩挲着粗糙的奏折纸面,“臣妾只是……倦了。”

倦了。这个词在萧景珩的耳中,显得如此陌生而刺耳。皇后,是天下女子梦寐以求的至尊之位,集万千宠爱于一身,拥有无上的权力与荣华。她竟然会说“倦了”?

他皱起眉头,眼神变得锐利起来:“倦了?皇后之位,何来倦意?你可知,有多少人觊觎这个位置,多少人为了能坐上这个位子,不惜一切代价?你身为国母,当以社稷为重,以身作则,怎可说出这等任性之言?”

他的话像刀子一样,一刀刀割在沈碧瑶的心上。任性?她为皇后十年,兢兢业业,将后宫治理得井井有条,将他的子嗣教养得温良恭俭,将她的母家和整个沈氏家族都压制得不敢越雷池一步。她为他付出了她所有的青春、所有的心血,甚至放弃了曾经那个无忧无虑的自己。到头来,在她表达一丝疲惫时,他却只觉得她是任性。

“陛下,臣妾知道皇后之位重如泰山。”沈碧瑶语气平静,但那份平静之下,是火山爆发前的压抑,“臣妾也从未敢有丝毫懈怠。十年了,臣妾每日寅时起身,处理宫务,巡视六宫,教导皇子公主,还要应付各方势力明里暗里的算计。臣妾活得不是沈碧瑶,而是大雍的皇后。臣妾的喜怒哀乐,都必须符合一个皇后的体统。臣妾的言行举止,都必须是天下女子的典范。臣妾甚至不能有自己的私心,不能有自己的渴望。”

她抬起头,目光直视萧景珩,眼中隐忍的泪光,终于让他看到了她内心深处的那份挣扎。

“臣妾记得,陛下曾对臣妾说过,愿与臣妾执手偕老,共赏天下风光。”她的声音有些哽咽,“可如今,陛下眼中只有天下,只有社稷,唯独没有臣妾。臣妾日日夜夜,守着这空荡荡的长乐宫,守着这冷冰冰的凤印,守着一个再也无法靠近的夫君。”

萧景珩的心头一震。他看着沈碧瑶那双泛红的眼眶,看着她脸上那抹挥之不去的倦色,突然感到一阵刺痛。他一直以为她过得很好,她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,拥有他给予的信任和权力。他以为,这就是她想要的。

“碧瑶……”他伸出手,想要触碰她的脸颊,但她的身体却微微一颤,避开了他的手。

“陛下,臣妾并非想要指责您。”沈碧瑶退后一步,与他保持着安全的距离,“臣妾只是,真的累了。臣妾不想再在这金丝笼中,扮演一个完美无缺的皇后了。臣妾想要寻回那个曾经爱笑、爱闹,会为一朵花开而欣喜,会为一场雨落而感伤的沈碧瑶。”

御书房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。烛火摇曳,拉长了两人之间的影子,仿佛将他们隔成了两个世界。萧景珩看着她,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无措。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,如何挽留。因为他知道,她说的,是真的。

02

沈碧瑶的记忆回溯到十年前,那个金碧辉煌的婚礼,她穿着凤冠霞帔,被八抬大轿抬进了皇宫。那时的她,满怀憧憬和喜悦,以为嫁给心爱之人,便是世间最幸福的事。萧景珩,彼时尚是太子,对她温柔体贴,眼神中充满了爱意。她曾以为,他们的爱情会是皇宫里的一股清流,永不枯竭。

然而,现实却像一盆冷水,将她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。太子妃的身份,意味着无休止的规矩和责任。她要学习如何管理庞大的东宫,如何与各方势力周旋,如何在大婚之夜后,忍受着萧景珩不得不去其他侧妃、侍妾院中的煎熬。她要学着隐藏自己的情绪,学着微笑面对所有虚伪的脸孔。

登基后,萧景珩封她为皇后,给了她无上的尊荣。但这份尊荣,也伴随着更沉重的枷锁。她不再是太子妃,而是母仪天下的皇后。她必须时刻保持端庄,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懈怠。她的寝宫长乐宫,是后宫的核心,也是所有明争暗斗的漩涡中心。

她记得,有一次,她只是因为思念家人,在宫中多看了几眼宫墙外的天空,就被嬷嬷提醒:“娘娘,您的身份尊贵,一举一动都代表着皇家颜面,岂可如此思乡?”那时她才明白,连思念,都是一种奢侈。

后宫的明争暗斗,更是让她心力交瘁。有宠妃为了争夺帝宠,不惜陷害他人;有宫女为了上位,使尽各种手段。她作为皇后,必须公平公正,但又不能太过心慈手软,否则便会被人骑到头上。她记得,有一次,丽妃的宫女陷害她宫中的小宫女,她查明真相后,本想从轻发落,却被萧景珩告诫:“皇后,你掌管六宫,若不能震慑宵小,如何服众?”从那以后,她学会了冷硬,学会了决断,也学会了让自己的心变得坚不可摧。

她曾试图与萧景珩分享这些烦恼,但每每提及,他总是皱着眉,说:“这些小事,你自行处置便是,何必与朕说?”或者“后宫之事,不必劳烦朕费心。”久而久之,她便不再说了。她知道他忙,知道他肩负着整个大雍的江山社稷。于是,她将所有的委屈和疲惫,都深深地埋藏在心底,独自承受。

她看着萧景珩,他的脸上写满了帝王的威严和疲惫,却唯独没有一丝对她的怜惜。他或许从未想过,她也只是一个凡人,一个会累,会痛,会渴望被爱、被理解的女子。

“陛下,臣妾并非任性。”沈碧瑶的声音重新恢复了平静,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淡然,“臣妾只是想问,陛下可曾记得,臣妾嫁入东宫时,您曾许诺,要带臣妾看遍大雍的山川河流,要与臣妾在杏花树下饮酒作诗,要让臣妾一辈子都开开心心的?”

萧景珩的身体僵住了。那些年少轻狂时的誓言,那些情浓意深时的承诺,早已被堆积如山的奏折和无休止的朝政淹没。他以为,给她皇后之位,给她无上的尊荣,便是最好的兑现。他以为,她身居高位,便会满足。

“碧瑶,那些是年少时的戏言。”他试图用这种方式来解释,却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带着一丝心虚,“如今你已是皇后,朕是大雍的君主。你我肩上,皆有重责。儿女情长,岂可与江山社稷相提并论?”

沈碧瑶闻言,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。戏言?原来她奉若珍宝的承诺,在他看来,不过是年少轻狂的戏言。

“是啊,陛下说得对。”她轻声说,语气里再也没有了哀怨,只有一种深深的无奈,“臣妾忘了,陛下已不再是那个会为臣妾摘一朵野花,便高兴得像个孩子的太子殿下。臣妾也不再是那个只知追逐蝴蝶,无忧无虑的沈家小姐了。”

她转身,朝着御书房外走去,每一步都走得异常坚定。

“碧瑶!”萧景珩终于坐不住了,他起身,疾步追上,“你到底想做什么?你要去哪里?”

沈碧瑶停下脚步,却没有回头。她的声音从门边传来,带着一种超脱的平静:“臣妾只是想,好好想想。陛下,臣妾会尽力完成皇后应尽的职责,直到陛下找到更合适的人选。但在那之前,臣妾想做回自己,哪怕只有片刻的自由。”

说完,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御书房,只留下萧景珩一人,呆立在原地,手中的朱笔落在地上,发出清脆的声响,在空旷的殿宇中回荡。

03

沈碧瑶回到长乐宫时,天色已近拂晓。宫灯渐熄,东方泛起鱼肚白。她径直走入寝殿,屏退了所有宫女太监,只留下贴身侍女柳儿。柳儿是她从沈府带进宫的,情同姐妹,最了解她的心事。

“娘娘,您这是怎么了?可是陛下又惹您生气了?”柳儿见她脸色苍白,眼底带着红肿,心疼地问道。

沈碧瑶摇了摇头,坐在梳妆台前,看着镜中那个略显憔悴的自己。镜中的女子,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,眼角已经有了细纹,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明媚娇俏的少女了。

“柳儿,我跟陛下说,我不想做皇后了。”她轻声说道,声音里带着一丝解脱。

柳儿闻言大惊失色,手中的茶盏差点摔落在地。她连忙跪下,颤声说道:“娘娘,您……您怎可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?若是被旁人听去,那可是要……”

“要如何?”沈碧瑶反问,语气平静,“要将我打入冷宫?还是要废后?柳儿,我已经不在乎了。”

柳儿抬起头,眼中满是担忧:“娘娘,您是真的想通了?可这皇后之位,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……”

“求之不得,却如穿喉毒药。”沈碧瑶叹了口气,拿起梳妆台上的一支素银簪,轻轻抚摸着,“柳儿,你可还记得,我入宫前,最喜欢去城外的杏花林里玩耍,最喜欢听戏班子的说书先生讲江湖侠客的故事?”

柳儿点点头,眼眶有些湿润:“奴婢记得。那时候小姐总是说,要是能像那些江湖儿女一样,仗剑天涯,快意恩仇,那该多好。”

“是啊,那时候的我,多天真啊。”沈碧瑶眼中闪过一丝怀念,“可如今呢?我被困在这高墙之内,连自由呼吸都是一种奢望。我每日要穿着沉重的凤袍,戴着华丽的头饰,扮演一个完美的皇后。我不能犯错,不能有私心,甚至不能有真实的感受。”

她站起身,走到窗边,推开窗户。清晨的凉风带着一丝桂花的香气,吹拂着她的脸颊。她深吸一口气,感受着这难得的清凉与自由。

“柳儿,你可知,这十年里,我做过多少违心的事?说过多少言不由衷的话?”沈碧瑶的声音很轻,仿佛在自言自语,“为了稳固我的地位,为了保护沈家,也为了不给陛下添麻烦,我不得不学会算计,学会伪装。我看着那些曾经纯真善良的姐妹,在宫斗中变得面目全非,我害怕,害怕有一天,我也会变成那样。”

她转过身,看向柳儿,眼中带着一丝恳求:“柳儿,我真的不想再这样下去了。我不想再活在别人的期待里,不想再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‘皇后’称号,而失去我自己。”

柳儿看着她,心中百感交集。她跟随沈碧瑶多年,自然知道皇后娘娘这些年的不易。她见证了沈碧瑶从一个活泼开朗的少女,逐渐变得沉稳内敛,眉宇间总是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忧愁。她也知道,陛下虽给了皇后无尽的尊荣,却也让她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——自由和自我。

“娘娘,您……您真的决定了吗?”柳儿小心翼翼地问道。

沈碧瑶坚定地点点头:“决定了。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,逆来顺受。我会努力争取,争取我的自由,争取我的人生。”

她知道,这条路会很难走。萧景珩不会轻易放手,朝臣和沈家也不会允许她“任性”。但她已经下定决心,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,她也要闯一闯。因为她知道,如果再这样下去,她会彻底迷失在这深宫之中,变成一个没有灵魂的傀儡。

她开始思考,如何才能在不引起轩然大波的情况下,逐步摆脱皇后的束缚。她知道,废后是万万不可的,那会动摇国本,也会让沈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。她必须找到一个,既能让她解脱,又能保全各方的两全之策。

04

接下来的日子,沈碧瑶的生活并没有立刻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。她依然每日处理宫务,依然出席各种场合,依然是那个端庄贤淑、无可挑剔的皇后。然而,她的内心却已经发生了巨大的转变。她不再像以前那样,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宫斗和权谋之中。她开始将更多的时间,用来阅读书籍,练习书法,甚至在长乐宫的后院开辟了一小块菜园,亲自打理。

她的改变,最先被柳儿察觉。柳儿发现,娘娘虽然还是忙碌,但眉宇间的愁绪却淡了几分。她会因为菜园里长出的一颗小苗而欣喜,会因为读到一句诗词而沉思,会因为写得一手好字而感到满足。她开始重新寻找那些曾经被她遗忘的乐趣。

后宫的妃嫔们也隐约察觉到皇后的不同。以往,皇后娘娘总是威严而疏离,让人不敢靠近。如今,她虽然依旧保持着皇后的体统,但却多了一丝随性与淡然。她不再对那些小打小闹的宫斗斤斤计较,甚至对一些得宠的妃嫔也表现出难得的宽容。

这让一些原本心怀叵测的妃嫔感到困惑。她们不明白,皇后这是在示弱,还是在玩什么新的把戏?比如最受宠的淑妃,她本以为皇后会因为她的得宠而处处刁难,却不料皇后对她依然是客客气气,甚至有一次,她不小心将茶水泼到了皇后的凤袍上,皇后也只是淡淡一笑,说无妨。

淑妃回到自己的宫殿后,对着自己的心腹宫女说道:“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?以往她可不是这般好说话的。难道是陛下对她有所不满,她开始自暴自弃了?”

心腹宫女猜测道:“娘娘,奴婢看皇后娘娘似乎是变了一个人。她最近常常在长乐宫后院侍弄花草,还学起了抚琴。听说她还命人将宫中的一些古籍搬到了她的寝殿,每日都在研读。”

淑妃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疑惑:“研读古籍?侍弄花草?这可不像她的性子。她难道是想修身养性,以退为进?”

无论妃嫔们如何猜测,沈碧瑶都充耳不闻。她只是按照自己的节奏,一步步地改变着自己的生活。她知道,要彻底摆脱皇后的身份,并非一朝一夕之事。她必须先从内心开始改变,从她的生活方式开始改变。

而萧景珩,在沈碧瑶那天夜里说了那番话后,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。他从未想过,沈碧瑶会说出那样的话。他一直以为,她对他,对这个皇后之位,是满意的。他以为,他给了她至高无上的尊荣和信任,便是对她最好的爱。

他开始暗中观察沈碧瑶。他发现,她确实变了。她不再像以前那样,总是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宫务上。她开始有了自己的兴趣爱好,有了自己的生活。她脸上的笑容,也比以前多了几分真诚。

有一次,他批阅完奏折,鬼使神差地走到了长乐宫的后院。他看到沈碧瑶正蹲在菜园里,小心翼翼地给一株幼苗浇水。她的发髻有些散乱,脸上沾着泥土,但她的眼神却是那么的专注和温柔。那一刻,他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在沈府花园里,为一朵花开而欣喜的少女。

他站在一旁,静静地看着她,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。他想起了他们年少时的点点滴滴,想起了她为了他,如何一步步走到今天。他突然觉得,自己是不是真的忽略了她太多?他是不是真的,把她当成了一个工具,而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妻子?

沈碧瑶浇完水,抬起头,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萧景珩。她的眼神中没有了以往的惊喜,也没有了刻意的疏离,只有一种淡淡的平静。

“陛下怎么来了?”她站起身,拍了拍手上的泥土,声音平淡。

萧景珩走上前,看着那片小小的菜园:“朕只是路过。皇后倒是雅兴,竟在宫中种起了菜。”

“这世间万物,皆有其生长的规律。”沈碧瑶看着那些绿油油的幼苗,轻声说道,“它们不争不抢,只管向上生长,开花结果,便已是功德圆满。臣妾看着它们,便觉得心境平和。”

萧景珩看着她,突然发现,她眼中的光芒,比以前更加明亮。那是一种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光芒,不再是为了迎合他,也不是为了维持皇后的体面。

“碧瑶,你……真的觉得做皇后很累吗?”他终于忍不住问道。

沈碧瑶转过头,与他对视。她的眼神清澈而坚定:“陛下,臣妾只是想做回自己。皇后之位,固然尊贵,但它也束缚了臣妾太多。臣妾渴望自由,渴望真实,渴望一个不被身份所累的人生。”

萧景珩的心头再次被触动。他看着她,突然觉得,自己或许真的不了解她。他一直以为她想要的是权力,是尊荣,却不料她最渴望的,竟然是自由。

05

沈碧瑶的“改变”并未止步于此。她开始有意识地将一些不那么重要的宫务,下放到六宫之主的其他妃嫔手中,并鼓励她们发挥自己的才能。她不再事必躬亲,而是更多地扮演一个指导者和协调者的角色。这让后宫的妃嫔们既感到惊讶,又感到一丝兴奋。她们发现,皇后娘娘似乎真的放权了,这让她们有了更多展现自己的机会。

当然,也有一些妃嫔对此心存疑虑,认为皇后此举是故作姿态,等着看她们出丑。但沈碧瑶却不以为意,她只是按照自己的计划,一步步地推进着。她知道,要让所有人都接受她的改变,需要时间和耐心。

她的母家沈氏,也很快察觉到了她的异常。沈国公夫人,也就是沈碧瑶的母亲,特意进宫探望。

“瑶儿,你最近是怎么了?”沈国公夫人看着女儿,眼中带着担忧,“宫里那些流言蜚语,说你对宫务懈怠,对陛下也日渐冷淡。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。”

沈碧瑶为母亲斟了一杯茶,语气平静:“母亲,女儿只是觉得累了。皇后之位,并非想象中那般轻松。”

沈国公夫人闻言,脸色一沉:“累?你可知,为了让你坐上这个位子,我们沈家付出了多少?你身为皇后,就该为沈家的荣耀着想。若你被陛下厌弃,沈家又该如何自处?”

沈碧瑶放下茶盏,抬起头,直视母亲:“母亲,女儿想问您,沈家存在的意义,是为了女儿的皇后之位,还是为了沈家自身的清誉和传承?”

沈国公夫人被女儿的话问住了,她愣了片刻,才说道:“自然是为了沈家自身的清誉和传承。但皇后之位,是沈家最大的荣耀,也是沈家在朝堂上立足的根本啊!”

“可若这份荣耀,是以女儿的自由和幸福为代价,那它还有何意义?”沈碧瑶声音虽轻,却掷地有声,“母亲,女儿不想再被这些所谓的荣耀所束缚。女儿只是想做回沈碧瑶,一个有血有肉,有喜有悲的女子。”

沈国公夫人看着女儿坚定的眼神,突然感到一阵陌生。她印象中的女儿,一直是温顺听话的,从未像现在这样,如此直白地表达自己的不满和渴望。

“瑶儿,你……你这是着了魔吗?”沈国公夫人有些慌乱,“你可知道,你若真的惹怒了陛下,沈家会面临怎样的灾难?”

“女儿知道。”沈碧瑶平静地说道,“但女儿相信,陛下并非不讲情义之人。而且,沈家若想长久,不应只靠女儿的恩宠。若沈家能自立自强,为国效力,自然能得到陛下的器重,又何必担忧女儿的去留?”

沈国公夫人被女儿的话震住了。她发现,女儿已经不再是那个需要她保护和教导的小女孩了。她有了自己的思想,自己的主见,甚至有了自己的行事方式。

她离开长乐宫时,心中充满了不安。她不知道女儿的这些“反常”举动,会给沈家带来怎样的影响。但她也隐约感觉到,女儿的内心深处,似乎正在酝酿着一场巨大的风暴。

而萧景珩,在听到沈碧瑶与母亲的对话后,也陷入了更深的沉思。他派遣的暗卫将沈碧瑶的一举一动,甚至她与柳儿、与母亲的对话,都一字不漏地汇报给了他。他听着那些话,心中百感交集。他开始明白,沈碧瑶的“不想做皇后”,并非只是简单的任性,而是她内心深处,对自由和自我的强烈渴望。

他意识到,自己一直以来,都将她视为“皇后”,而非“沈碧瑶”。他给了她权力,给了她尊荣,却唯独没有给她最想要的——理解和自由。

他开始反思自己。他是否真的爱她?如果爱,为何会忽略她如此之深?他是否真的了解她?如果了解,为何会让她如此痛苦?

他看着案前堆积如山的奏折,突然觉得这些曾经让他引以为傲的政务,变得索然无味。他开始渴望,能够回到过去,回到那个只有他们两人的世界,回到那个没有江山社稷,只有儿女情长的时光。

然而,他知道,时光无法倒流。他现在是大雍的皇帝,她是大雍的皇后。他们之间的鸿沟,早已无法轻易跨越。

他合上奏折,起身走到窗边,望着长乐宫的方向。夜色深沉,万籁俱寂。他知道,一场真正的对话,一场关于他们两人命运的对话,已经迫在眉睫。而他,必须做好准备,去面对那个,他从未真正了解过的沈碧瑶。

“陛下,臣妾已经想清楚了。”

沈碧瑶站在萧景珩面前,她的眼中没有了泪水,也没有了抱怨,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,“臣妾此生,唯愿与陛下恩断义绝,从此山水不相逢。”

她递上了一封休书,那是她亲手所写,字字泣血,却又字字坚定。

06

萧景珩看着那封休书,犹如晴天霹雳,手中的茶盏“哐当”一声摔落在地,碎裂一地。他猛地抬起头,眼神中充满了震惊、愤怒和难以置信。

“沈碧瑶!你……你竟敢!”他指着那封休书,声音因愤怒而颤抖,“你可知你在做什么?你可知这封休书一旦传出去,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?你可知,废后尚有缓冲余地,但休书……你这是要将朕的颜面,将大雍的皇室尊严,踩在脚下吗?!”

沈碧瑶平静地看着他,没有丝毫退缩:“陛下,臣妾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臣妾也知道这份休书意味着什么。但臣妾已经无法再忍受下去了。臣妾不想再在这深宫之中,扮演一个没有灵魂的皇后。臣妾想活出自己,哪怕代价是万劫不复。”

“万劫不复?”萧景珩冷笑一声,眼中带着一丝狠厉,“你以为,你写了这封休书,就能一走了之吗?你以为,你就能摆脱这一切吗?沈碧瑶,你太天真了!你生是朕的皇后,死是朕的鬼!朕绝不允许你做出这种有辱皇室尊严的事情!”

他上前一步,一把抓住沈碧瑶的手腕,力道之大,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。

“陛下,您放手!”沈碧瑶吃痛,却依然没有屈服。她的眼神坚定,甚至带着一丝决绝,“您若真的顾及皇室尊严,便不该强留一个心已死的皇后。您若真的顾及沈家,便更不该让一个心怀怨恨的皇后,继续留在深宫。”

萧景珩看着她,突然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无力。他从未见过沈碧瑶如此决绝,如此不顾一切。她仿佛已经抛弃了所有,只为了追求那份虚无缥缈的“自由”。

“你到底想怎么样?”他的声音变得沙哑,带着一丝疲惫,“你要朕怎么做,你才肯罢休?”

沈碧瑶挣脱他的手,揉了揉发红的手腕,轻声说道:“臣妾只求陛下,能放臣妾自由。臣妾不求废后,不求出宫,只求陛下能允许臣妾,卸下皇后之责,从此只做长乐宫中的一名普通宫人,青灯古佛,了此残生。”

萧景珩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震惊。他以为她会要求废后,会要求出宫,却不料她竟然要求做一名普通宫人,了此残生。

“你疯了!”他怒吼道,“你可知你在说什么?你堂堂大雍皇后,要做宫人?这简直是荒天下之大谬!你让朕的颜面何存?你让沈家的颜面何存?!”

“颜面?”沈碧瑶苦笑一声,“陛下,您以为臣妾在乎的,是这些虚无缥缈的颜面吗?臣妾在乎的,只是内心的平静,只是那份曾经属于沈碧瑶的自由。”

她从袖中取出一张早已写好的奏折,递给萧景珩:“陛下,这是臣妾写好的请辞奏折。奏折中,臣妾以身体抱恙,自请退居长乐宫深处,不问世事。臣妾会将凤印交由陛下,由陛下另选贤德之人,代为执掌六宫。臣妾也会将所有宫务交接清楚,确保后宫平稳过渡。”

萧景珩接过奏折,眼神复杂地看着她。他知道,沈碧瑶这是在给他台阶下,也是在为沈家留一条后路。她没有要求废后,也没有要求出宫,只是自请退居。这样一来,既保全了他的颜面,也保全了沈家的体面。

但他心中却涌起一股巨大的悲凉。他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深爱过的女子,如今却如此平静地与他划清界限。他突然意识到,他或许真的已经彻底失去了她。

“你……你真的决定了?”他声音沙哑地问道。

沈碧瑶坚定地点点头:“臣妾已经决定了。陛下,请您成全臣妾。”

御书房内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。萧景珩看着那封休书,又看了看那份请辞奏折,心中百感交集。他知道,他无法强留一个心已死的皇后。他也知道,沈碧瑶的决绝,并非一时冲动,而是十年压抑后的爆发。

他闭上眼睛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。当他再次睁开眼时,眼中已经多了一丝疲惫和无奈。他知道,他必须做出一个选择。

07

萧景珩最终没有同意沈碧瑶休书的要求,但却默许了她请辞皇后之责,退居长乐宫深处的请求。他没有公开宣布废后,也没有另立新后,只是下旨言明皇后沈氏因身体抱恙,需静养,故将凤印暂交由贵妃代为执掌,后宫诸事皆由贵妃与淑妃共同处理。

这个旨意一出,朝野内外和后宫都掀起了轩然大波。朝臣们议论纷纷,猜测皇后失宠,皇帝意欲废后。沈家更是如临大敌,沈国公夫人几次进宫求见沈碧瑶,都被她以静养为由拒绝。

而沈碧瑶,却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。她将凤印和所有宫务都交接给了贵妃,然后便搬进了长乐宫最深处的一座偏殿——幽兰轩。幽兰轩环境清幽,远离喧嚣,只有几名忠心的宫女和太监跟随。

她在这里过上了她一直渴望的平静生活。她每日清晨在院中打一套太极拳,然后便在自己的小菜园里侍弄花草,浇水施肥。她还命人搬来了大量的书籍,从经史子集到民间传奇,她都津津有味地阅读。她也重新拿起绣绷,绣一些简单的花鸟鱼虫,不再是那些华丽的凤袍龙纹。

她的生活变得简单而充实。她不再需要为了迎合任何人而伪装,不再需要为了宫斗而费尽心机。她可以随心所欲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,说自己想说的话。她的脸上,也渐渐恢复了昔日的笑容,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,纯粹的笑容。

柳儿看着娘娘的变化,心中既是心疼又是欣慰。她知道,娘娘这些年过得太苦了,如今能找到这份平静,也算是老天爷开眼。

然而,宫中的流言蜚语并未停止。有人说皇后娘娘是失心疯了,竟然自愿放弃皇后之位;有人说皇后娘娘是欲擒故纵,想以此来博取陛下的怜惜;也有人说皇后娘娘是看破红尘,一心向佛了。

这些流言,沈碧瑶都充耳不闻。她活在自己的世界里,享受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平静。她知道,她做出的选择,并非所有人都理解,但她无悔。

萧景珩在沈碧瑶搬入幽兰轩后,也并未立刻放下。他常常在夜深人静时,独自一人走到长乐宫外,望着幽兰轩的方向,那里总是亮着一盏昏黄的灯火。他知道,她在里面读书,或者侍弄花草。

他开始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。后宫没有了沈碧瑶的打理,虽然贵妃和淑妃也努力维系,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。那些曾经让他感到厌烦的宫务汇报,如今也变得索然无味。他发现,沈碧瑶在无形之中,已经将后宫打理得滴水不漏,以至于他从未真正察觉到她的重要性。

更重要的是,他发现自己的心,似乎也变得空了一块。他曾经以为,沈碧瑶只是一个需要处理的“皇后”,一个需要维系后宫稳定的“工具”。但如今,当她真的从他的世界里抽离出去时,他才发现,她在他心中的位置,远比他想象的要重要得多。

他开始回忆起他们年少时的点点滴滴。她为他采摘野花,为他缝制衣衫,为他煮羹汤。她总是那么活泼开朗,那么善解人意。他想起她曾经说过,她最喜欢看他批阅奏折时认真的样子。她也曾说过,她最大的愿望,就是能和他一起,看遍大雍的山川河流。

那些被他视为“戏言”的承诺,如今却像一根根针,扎在他的心上。他意识到,他真的辜负了她。他给了她至高无上的权力,却夺走了她最渴望的自由。

他开始尝试着去幽兰轩探望她,但每次走到门口,他都会犹豫不决。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,不知道该对她说些什么。他害怕她的冷淡,害怕她的疏离。

终于有一天,他鼓足勇气,走进了幽兰轩。

08

当萧景珩踏入幽兰轩的那一刻,他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。这里没有长乐宫的富丽堂皇,没有御书房的庄严肃穆,只有一种朴实而宁静的氛围。小院里,几株兰花开得正盛,散发着淡淡的幽香。沈碧瑶正坐在院中的石凳上,手中拿着一本旧书,神情专注。

听到脚步声,她缓缓抬起头,看到是萧景珩,眼中没有惊讶,也没有喜悦,只有一种平静的淡然。

“陛下怎么来了?”她的声音依然是那么平静,仿佛他们之间,从未有过那场激烈的争吵。

萧景珩看着她,突然感到一阵心慌。他发现,她真的变了。她不再是他熟悉的那个皇后,也不再是他熟悉的那个沈碧瑶。她仿佛已经超脱于世俗之外,变得无欲无求。

“朕……朕只是路过。”他有些笨拙地说道,眼神扫过她手中的书,“你在看什么?”

“一本游记。”沈碧瑶合上书,指了指书中的插画,“书中描绘了江南水乡的秀美风光,还有塞北草原的广阔无垠。臣妾看了,便觉得心驰神往。”

萧景珩的心头一动。他想起当年,他曾许诺带她看遍天下风光。如今,她却只能通过书本,来满足这份渴望。

“你……你喜欢江南吗?”他问道。

沈碧瑶点点头:“江南的烟雨蒙蒙,小桥流水,是臣妾一直向往的。臣妾也曾想过,若能与心爱之人,泛舟湖上,共赏荷花,那该是多么惬意的事情。”

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向往,但那份向往,却与他无关。萧景珩的心头涌起一股苦涩。他知道,她口中的“心爱之人”,已经不再是他了。

“碧瑶……”他上前一步,试图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,“你真的……不恨朕吗?”

沈碧瑶看着他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,但很快便归于平静:“恨?陛下,恨一个人,太累了。臣妾已经不想再将自己的精力,浪费在这些无谓的情绪上了。臣妾只希望,能平静地过完余生。”

她的回答,让萧景珩的心中更加难受。她不恨他,是因为她已经对他彻底死心了。她已经将他,将他们之间的感情,彻底地放下了。

“朕知道,朕这些年,对你有所亏欠。”萧景珩的声音变得沙哑,带着一丝懊悔,“朕一心扑在政务上,忽略了你。朕以为,给你皇后之位,给你无上的尊荣,便是对你最好的补偿。朕错了,朕真的错了。”

沈碧瑶没有说话,只是静静地听着。她的眼神中,没有了以往的波澜,也没有了期待。

“朕……朕想弥补你。”萧景珩看着她,眼中带着一丝恳求,“你想要什么?朕都可以给你。你想要出宫游历吗?朕可以安排。澜,也没有了期待。

“朕……朕想弥补你。”萧景珩看着她,眼中带着一丝恳求,“你想要什么?朕都可以给你。你想要出宫游历吗?朕可以安排。你想要重新执掌凤印吗?朕也可以收回成命。你想要什么,朕都会尽力满足你。”

沈碧瑶摇了摇头,轻声说道:“陛下,臣妾什么都不想要了。臣妾只想要这份平静。您若真的想弥补臣妾,便请不要再打扰臣妾的生活。让臣妾在这里,安安静静地过完余生,便是对臣妾最大的恩赐。”

萧景珩呆住了。他以为,她会提出各种要求,他以为,他还有机会挽回。却不料,她竟然什么都不想要,只求他不要再打扰。

他看着她那双平静的眼眸,突然意识到,他们之间,或许真的已经回不去了。她已经不是那个需要他保护,需要他宠爱的沈碧瑶了。她已经蜕变成了一个,不需要任何人,也能活出自己的女子。

他心中涌起一股巨大的失落。他曾经拥有她,却从未真正懂得她。如今,他失去了她,才明白她在他心中的分量。

他默默地转身,走出了幽兰轩。他的背影在夕阳的映照下,显得格外落寞。

09

沈碧瑶在幽兰轩的日子,平静而充实。她将所有宫务都抛诸脑后,只专注于自己的内心世界。她发现,当她不再被外界的纷扰所困扰时,她的心境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明。她开始重新审视自己,重新审视她与萧景珩之间的关系。

她意识到,她曾经将所有的希望和幸福都寄托在萧景珩身上,将他视为她生命的全部。当他无法满足她的期望时,她便感到失望和痛苦。但如今,她不再将自己的幸福,寄托在任何人的身上。她学会了爱自己,学会了从内心寻找平静和快乐。

她的这种改变,也潜移默化地影响了幽兰轩的宫女和太监。他们发现,娘娘虽然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皇后,但她身上却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质。她温柔而坚定,睿智而淡然。他们都真心实意地敬爱她,将幽兰轩打理得井井有条。

然而,宫中的平静,终究是短暂的。半年后,大雍边境突发战事,北狄来犯,战火连天。朝堂之上,主战派与主和派争执不休。萧景珩日夜操劳,心力交瘁。

与此同时,后宫也开始出现一些乱子。贵妃和淑妃虽然尽力打理宫务,但她们毕竟年轻,经验不足,加上各自的家族势力在暗中较劲,导致后宫人心浮动,一些小摩擦也逐渐演变成了大矛盾。

萧景珩焦头烂额,既要处理朝政,又要应对后宫的纷争。他突然发现,没有了沈碧瑶的后宫,竟然是如此的混乱。他开始怀念沈碧瑶在位时,后宫的井然有序。他开始怀念她那份雷厉风行而又不失温情的管理手腕。

他再次来到幽兰轩。这次,他没有犹豫,直接走了进去。

沈碧瑶正在院中打理她的菜园,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汗珠,但眼神却依然清澈。

“碧瑶。”萧景珩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沙哑。

沈碧瑶抬起头,看到是他,眼中闪过一丝惊讶。她发现,他比上次见面时,憔悴了许多。他的眼圈发黑,眉宇间带着挥之不去的倦色。

“陛下,您怎么了?”她关切地问道。

萧景珩苦笑一声:“朕……朕遇到了麻烦。”

他将边境战事和后宫的乱局,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沈碧瑶。他没有隐瞒,也没有夸大,只是将事实摆在她面前。他知道,她是一个聪明睿智的女子,她一定会明白他的困境。

沈碧瑶听完后,沉默了片刻。她看着萧景珩疲惫的面容,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。她曾恨过他,怨过他,但如今,当她看到他如此困境时,那份恨意却早已消散。

她毕竟曾是他的妻子,她也曾深爱过他。她无法眼睁睁地看着他陷入困境而无动于衷。

“陛下,边境战事,非臣妾所能插手。”沈碧瑶轻声说道,“但后宫之事,臣妾或许能为您分忧。”

萧景珩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惊喜:“你……你愿意帮朕?”

沈碧瑶点点头:“臣妾虽已退居幽兰轩,但毕竟曾是皇后。后宫安定,对前朝也有益处。臣妾可以为您出谋划策,甚至暂时代为处理一些紧急事务。但臣妾有一个条件。”

萧景珩连忙说道:“什么条件?你尽管说,朕都会答应你!”

沈碧瑶看着他,眼神中带着一丝认真:“臣妾可以为您分忧,但臣妾不会再回到皇后之位。臣妾依然是幽兰轩的沈碧瑶,只为陛下解燃眉之急,不为权力,不为尊荣。”

萧景珩愣住了。他以为她会提出一些要求,却不料她依然坚持自己的选择。但他知道,这是她最后的底线,也是她内心深处,对自由的渴望。

“好!朕答应你!”萧景珩毫不犹豫地说道,“只要你能帮助朕度过难关,朕便尊重你所有的选择!”

沈碧瑶笑了。那是她退居幽兰轩后,第一次在萧景珩面前,露出如此真诚的笑容。她的笑容,仿佛一道阳光,照亮了萧景珩疲惫的心。

他知道,他或许永远也无法挽回她,但他至少,还能得到她的帮助,还能与她并肩作战。这对他来说,已经足够了。

10

沈碧瑶重新介入后宫事务,但她并非以皇后的身份,而是以“静养皇后”的名义,在幽兰轩中遥控指挥。她召集了贵妃、淑妃以及其他有能力的妃嫔,向她们分析后宫的现状,提出解决问题的办法。

她没有直接插手具体的事务,而是更多地扮演一个顾问和指导者的角色。她将自己的经验和智慧,毫无保留地传授给这些年轻的妃嫔,教她们如何平衡各方势力,如何处理复杂的宫务,如何在维护自身利益的同时,也能顾全大局。

在沈碧瑶的指导下,后宫的混乱局面很快得到了遏制。贵妃和淑妃也从最初的抵触和不解,逐渐变得敬佩和依赖。她们发现,皇后娘娘的智慧和手腕,是她们望尘莫及的。

与此同时,沈碧瑶也暗中为萧景珩提供了一些关于边境战事的建议。她虽然不插手前朝,但她凭借着对朝堂局势的敏锐洞察力,以及对萧景珩性格的了解,提出了一些独到的见解,帮助萧景珩在决策上少走了许多弯路。

萧景珩对沈碧瑶的帮助感激不尽。他发现,她不仅是一个合格的皇后,更是一个睿智的谋士。他开始频繁地来到幽兰轩,不再是为了“挽回”,而是为了“请教”。他们之间的对话,也从最初的尴尬和疏离,变得越来越自然和默契。

他发现,当他不再将她视为“皇后”,而是视为一个与他并肩作战的伙伴时,他们之间的关系,反而变得更加纯粹和真诚。他开始真正地理解她,理解她对自由的渴望,理解她对自我的追求。

几个月后,边境战事平息,北狄退兵。后宫也恢复了往日的秩序,甚至比以前更加和谐。萧景珩的威望再次得到提升,朝野上下都对他的英明决策赞不绝口。

当一切尘埃落定后,萧景珩再次来到幽兰轩。他看着院中那片生机勃勃的菜园,看着沈碧瑶脸上那份安宁的笑容,心中百感交集。

“碧瑶,谢谢你。”他真诚地说道,眼中带着一丝愧疚和感激,“若没有你,朕恐怕无法度过这次难关。”

沈碧瑶摇了摇头,轻声说道:“陛下不必言谢。臣妾只是做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。”

“碧瑶,朕知道,朕曾经伤害过你。”萧景珩深吸一口气,眼中带着一丝决绝,“朕也知道,你已经不再爱朕。但朕想告诉你,朕现在才真正明白,你对朕来说,是多么的重要。”

沈碧瑶看着他,没有说话。她的眼神中,带着一丝复杂,但更多的是平静。

“朕不会再强求你。”萧景珩继续说道,“你想要自由,朕便给你自由。你不想做皇后,朕便不再逼你。朕会下旨,对外宣称皇后病愈,但从此不问世事,专心静养。凤印和后宫事务,将由贵妃和淑妃共同执掌,并设立皇后教习之职,由你担任,只为她们提供指导,不涉具体管理。”

沈碧瑶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惊讶。她没有想到,萧景珩竟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。这既保全了她的颜面,也给了她最大的自由。

“陛下……”她轻声唤道。

“沈碧瑶。”萧景珩上前一步,眼神中带着一丝恳求,“你或许已经不爱朕了,但朕想请求你,不要离开朕。就让朕,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,偶尔来幽兰轩看望你,与你聊聊天,可好?”

沈碧瑶看着他,看着他眼中那份真诚的恳求,心中最后一道防线也彻底崩塌。她知道,她或许永远也无法回到过去,但至少,他们之间,可以找到一种新的相处方式。

她笑了,眼中带着一丝泪光,也带着一丝释然:“好。”

她不再是那个被困在深宫中的皇后,她成为了幽兰轩的沈碧瑶。

她拥有了她渴望的自由,也找到了她内心的平静。

而萧景珩,也学会了如何去爱一个人,如何去尊重一个人的选择。

他们之间的故事,并未结束,而是以一种全新的方式,继续书写着。

沈碧瑶最终没有离开皇宫,她以一种全新的身份和姿态,在深宫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平静与自由。

她不再是那个被身份束缚的皇后,而是活出了真实的自我。

萧景珩也从她的改变中学会了成长与理解,他们的关系在磨砺中蜕变,找到了彼此尊重的相处之道。

声明: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,如有雷同纯属巧合,采用文学创作手法,融合历史传说与民间故事元素。故事中的人物对话、情节发展均为虚构创作,不代表真实历史事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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