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蔡孝乾:靠背叛同志换取少将头衔,多年后撰写回忆录,写下这四个字

发布日期:2025-11-24 10:39 点击次数:117

参考来源:《台湾地下党覆灭记》《蔡孝乾传》《红色特工在台湾》《江西苏区·红军西窜回忆》等相关历史文献部分章节仅代表笔者个人观点,请理性阅读

1982年10月的台北,秋雨连绵。

一栋普通的住宅里,74岁的蔡孝乾躺在病床上,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。床头柜上放着一本厚厚的回忆录手稿,那是他用了整整三年时间写成的《江西苏区·红军西窜回忆》。

在这本回忆录的扉页上,蔡孝乾用颤抖的笔迹写下了四个字。这四个字,成为他对自己1950年那个改变一生的抉择所做的注解。

32年前的1950年,蔡孝乾是台湾地下党的最高负责人,掌握着整个台湾地下组织的核心机密。

当年4月27日,他在嘉义第二次被捕后,仅仅用了一周时间,就将台湾地下党的全部名单和盘托出。

根据他提供的情报,国民党保密局展开大规模抓捕行动,1800余人被捕,1100余人被处决。

这其中包括国防部参谋次长吴石中将、联勤总部第四兵站总监陈宝仓中将、华东局特派员朱枫等重要人员。

台湾地下党组织遭到毁灭性打击,经营多年的情报网络全线崩溃。作为叛变的回报,蔡孝乾不但没有被处决,还在1956年被破格晋升为少将。

这个曾经参加过长征、担任过八路军敌工部长的老革命,走上了背叛的道路。32年后,当他在回忆录扉页写下那四个字时,试图为当年的选择做出解释。

【一】从台湾孝子到革命青年

1908年,蔡孝乾出生在台湾彰化县花坛乡一个普通家庭。那个时代的台湾,正处在日本殖民统治之下。

蔡孝乾的祖先是300年前跟随郑成功到台湾的福建移民之一,祖父是私塾先生,父亲蔡涂在一家粮店当账房先生。

蔡孝乾还有一个双胞胎弟弟叫蔡坤。幼年时,父亲常年在外工作,母亲林氏因病长期卧床不起。

年幼的蔡孝乾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,照顾母亲吃药、擦洗身体,还要操持家务,做完这些才能去上学。

路上,他会捡拾田螺带到学校,请校工烧熟当作午饭,尽量减轻家庭负担。

这样的日子让蔡孝乾经常迟到,老师多次体罚他。直到有一天,老师清晨到他家中访查,才发现了他每天早起照顾母亲的真相。

这份孝心感动了全校师生,校长特意在他的名字"蔡乾"中加入"孝"字,改为"蔡孝乾",从此这个名字就传开了。

1914年,6岁的蔡孝乾进入日本人办的彰化公学校读书。殖民地教育体系下,台湾学生受到诸多歧视和压制。

蔡孝乾亲眼目睹了日本殖民者对台湾民众的剥削和欺压,这些经历在他心中埋下了反抗的种子。

1922年,蔡孝乾从彰化公学校毕业,成绩优异的他留校担任代课教员。

第二年,他在台中教员养成所讲习会取得了正式的教员资格,年仅15岁就成为一名教师。

这个时期的台湾,新文化运动正在蓬勃发展。1921年,台湾本土精英林献堂等人成立了台湾文化协会,主张文化启蒙和民族自觉。

年轻的蔡孝乾接触到文化协会的刊物,开始阅读各种进步书籍和理论。在日本殖民统治的压迫下,越来越多的台湾知识青年开始思考民族的出路和未来。

1924年春天,16岁的蔡孝乾做出了一个重要决定。在父亲和台湾文化协会的资助下,他离开台湾,前往上海求学。

当时台湾留学大陆的学生逐年增加,到1923年已有273人。对于这些台湾青年来说,大陆不仅学费低廉、入学手续简便,更重要的是可以接触到最新的思潮。

蔡孝乾进入了国共合作时期创办的上海大学社会科学系。这所学校汇集了一大批进步知识分子,瞿秋白、任弼时、蔡和森等人都在这里任教。

上海大学成为传播马克思主义的重要阵地,许多学生在这里接受了革命思想的熏陶。

在上海大学期间,蔡孝乾如饥似渴地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。年仅20岁的任弼时担任俄文教员,给蔡孝乾留下了深刻印象。

瞿秋白的课程更是让他大开眼界,第一次系统地了解到无产阶级革命和社会主义思想。

课余时间,蔡孝乾积极参与台湾学生的活动。1923年,他和蔡惠如、彭华英、许乃昌等人组织了上海台湾青年会,担任出版部干部。

1924年4月,他们又创立平社,出版《平平旬刊》。

同年6月17日,在上海台湾自治协会举办的反对台湾始政纪念会上,蔡孝乾登台演讲,控诉日本对台湾的暴虐统治。11月,他参与将上海台湾自治协会改组为旅沪台湾同乡会。

1925年,蔡孝乾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。

同年,他和陈炎田、谢廉清等人组成赤星会,出版《赤星》杂志,公开宣扬共产主义思想。12月,他参加主持召开上海台湾学生联合会成立大会。

在新旧文学论战中,蔡孝乾与张我军相互唱和,在报纸上展开关于中国前途的辩论。

1925年,他在《台湾民报》三卷五号发表《为台湾的文学界续哭》一文,主张台湾文学家应该从中国、日本的新文学界中汲取养分。

1926年7月,蔡孝乾回到台湾,开始从事革命宣传工作。

他参与组织台湾文化协会左翼,成为文化协会机关报《大众时报》的撰稿人和顾问。在彰化天公坛,他和王万得等人公开宣讲共产主义思想。

这些活动很快引起了日本殖民当局的注意。1927年2月,蔡孝乾被日本警察逮捕入狱。

在狱中,他经受了各种审讯和折磨,但始终没有供出同伴。10个月后的12月,蔡孝乾获释出狱。

1928年4月15日,对蔡孝乾来说是个特殊的日子。这一天,台湾共产党在上海法租界成立。

虽然蔡孝乾未能出席成立大会,但他被选为五位中央委员之一,并担任中央常委兼宣传部长。从此,蔡孝乾从共青团员正式转为共产党员。

台湾共产党成立不久,日本殖民当局就展开了大规模搜捕。谢雪红在上海被捕后引渡回台,其他骨干也纷纷受到追查。

为了躲避日本警察的搜捕,1928年8月,蔡孝乾和洪朝宗、潘钦信、谢玉叶秘密乘船离开台湾,偷渡到福建厦门。

【二】漳州教书与参加红军

到达厦门后,蔡孝乾辗转来到闽南重镇漳州。他化名杨明山,隐藏身份,在当地的学校找到了教书的工作。

从1929年2月起,蔡孝乾先后在石码中学、龙溪县立女子中学任教,还曾在诏安县公路工程处当过短时期的临时职员。

在漳州教书的日子里,蔡孝乾表面上是个普通教师,暗地里仍在从事地下工作。

他经常往返厦门,联络台湾学生,继续宣传革命思想。这个时期,蔡孝乾在组织上直接受上海台共总部领导,与组织只有横向联系。

1929年10月左右,蔡孝乾在漳州结识了当地女子刘月蟾。两人相识相恋,不久便结为夫妻。

婚后,他们的小日子过得平静而充实,蔡孝乾白天教书,晚上批改作业,偶尔还要参加一些秘密活动。

1930年,刘月蟾为蔡孝乾生下了一对双胞胎。

这让蔡孝乾对未来充满了憧憬,他希望能够给妻子和孩子一个安稳的生活。可是,时局的变化很快就打破了这份平静。

1930年,国民政府开始对苏区展开围剿。国共两党的斗争日益激烈,革命形势变得更加严峻。

台湾农民组合加强与台共的合作,这引起了日本殖民当局的高度警觉。1931年,台湾农民组合遭到日警搜捕而瓦解,许多台共成员被抓捕入狱。

与此同时,在江西瑞金,中国共产党于1931年11月成立了中华苏维埃共和国。这个新生的红色政权,点燃了革命者心中的希望之火。

1932年4月,红军东路军在林彪的率领下进占漳州。国民党张贞所部四十九师驻守漳州,红一、五军团于4月14日向张贞部发动进攻。

经过五天激战,4月19日,张贞的王祖清旅和杨逢年旅被击溃。4月20日凌晨,张贞率残部撤离漳州,红军正式占领这座闽南重镇。

这次行动对蔡孝乾来说,是人生的一个重大转折点。4月25日,红军占领漳州的第五天,地下党员李文堂专程找到蔡孝乾。

李文堂是海南人,海员出身,当时担任中华全国总工会中央苏区执行局委员。早在1930年,李文堂就曾以巡视员身份与蔡孝乾联系过。这次,李文堂邀请蔡孝乾前往江西苏区工作。

经过李文堂的引荐,蔡孝乾见到了红一军团政治部主任罗荣桓。

罗荣桓听说蔡孝乾是台共中央委员,又有文化,立即安排他进入红一军团政治部工作,负责编辑《红色战士报》。这份原本由罗荣桓主编的报纸,现在交到了蔡孝乾手中。

和蔡孝乾一起参加红军的,还有台湾学生沈乙庚、林飘萍、施碧晨、沈存荐、余晓阳等5人。

在编辑《红色战士报》期间,蔡孝乾还带领几个小战士到漳州城南40里的径口村进行宣传鼓动工作。

在那里,他意外地遇到了自己的父亲。原来,蔡涂于1928年秋从台湾来到径口村,替台湾人李山火管理农场。父子相见,百感交集。

1932年6月3日,罗荣桓告诉蔡孝乾,时任中共苏区中央局组织部长的任弼时来电,要蔡孝乾随红军前往江西苏区担任新职务。

这位在上海大学教过蔡孝乾俄文的老师,此时已经是苏区的重要领导人。任弼时还记得这个台湾学生,知道他是台共领导人之一,特地安排他到苏区工作。

6月中旬,蔡孝乾和曾一起教书的台湾人施至善一家,以及几个台湾学生抵达福建汀州。

在那里,蔡孝乾见到了中共苏区中央局书记周恩来和任弼时。这次会面给蔡孝乾留下了终生难忘的印象,他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到党的高级领导人。

从汀州前往江西瑞金的路上,蔡孝乾满怀激动。当时苏区的条件十分艰苦,可革命的氛围却异常浓厚。

到达瑞金后,蔡孝乾被安排在列宁师范学校任教,教授社会学和土地学。这所学校是专门培养苏区干部的团校,学员都是年轻的革命者。

不久,蔡孝乾当选为中央苏区反帝总同盟主任,负责殖民地人民部工作。

凭借他的台湾人身份和台共中央委员的资历,蔡孝乾在苏区的地位逐渐提高。在工作中,他还结识了胡耀邦等年轻干部,彼此建立了深厚的友谊。

在瑞金的几年里,蔡孝乾曾为周恩来翻译过日文版的马列著作,包括佐野学著的《国家论》,以及列宁的《马克思主义的三个来源和三个组成部分》日文版。

这项工作让他有更多机会接触到党的高层领导。

1934年1月,中华苏维埃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在瑞金召开。

蔡孝乾作为台湾代表出席大会,并被选为主席团成员、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执行委员会执行委员。这是他革命生涯中的一个重要时刻。

会后不久,蔡孝乾专程去看望了从上海转移到瑞金的老师瞿秋白。

瞿秋白此前患有严重的肺病,脸色很不好,可到了瑞金后,身体似乎好了许多,精神也不错。

蔡孝乾向瞿秋白介绍了自己的妻子刘月蟾,瞿秋白慈祥地询问他们的生活情况。

可是,平静的日子很快就要结束了。国民党对中央苏区的第五次围剿日益严重,苏区的处境变得十分危险。

【三】长征岁月与抗战前线

1934年9月,中央红军决定撤离苏区。9月下旬,蔡孝乾接到通知,要随军西行。这就是后来举世闻名的二万五千里长征。

在长征前夕,蔡孝乾面临一个艰难的抉择。队伍要进行战略转移,可刘月蟾带着两个年幼的双胞胎孩子,根本无法随军行动。

按照组织的安排,妇女儿童要分散隐蔽,等待局势稳定后再设法汇合。

临别时,蔡孝乾抱着两个孩子,心如刀绞。刘月蟾强忍泪水,叮嘱他一定要活着回来。谁也没想到,这一别竟成永诀。

在围剿和转移的混乱中,刘月蟾和两个孪生子失踪了,从此音讯全无,生死不明。这成为蔡孝乾心中永远的痛。

10月12日,蔡孝乾和罗梓铭、刘群先、陈云洲到红军总政治部报到,接待他们的是总政治部代主任李富春。

蔡孝乾、罗梓铭、陈云洲被分配到中央纵队政治部工作,刘群先被分配到总卫生部工作。

中央纵队是临时编成的庞大队伍,包括中共中央各部会、苏维埃中央政府、革命军事委员会各部、红军总司令部、野战总医院、兵工厂、被服厂、印刷厂、造币厂,以及红军大学和由两个步兵学校学员组成的干部团、政治保卫局的警卫团等,共有15000多人。

长征的艰苦超出了蔡孝乾的想象。白天行军,晚上露营,经常遭遇国民党军队的追击和轰炸。

翻越雪山时,许多战友倒在了冰天雪地里,再也没有起来。过草地时,粮食耗尽,只能挖野菜、剥树皮、煮皮带充饥。

蔡孝乾的脚上长满冻疮,溃烂化脓,每走一步都钻心地疼。

可是,再苦再累,蔡孝乾从未想过放弃。在长征队伍中,他是唯一的台湾人。这个特殊身份让他倍受关注,也让他更加珍惜这份革命经历。

后来,参加长征成为蔡孝乾最大的政治资本,正是凭借这段经历,他才能在后来脱颖而出,当上台湾地下党的最高领导。

1935年10月,中央红军到达陕北。经过一年零四天、纵横11个省、行程二万五千里的艰苦跋涉,革命队伍终于在陕北落脚。蔡孝乾随队伍进入延安,开始了新的革命生涯。

在延安,蔡孝乾被任命为反帝联盟主席。

这个组织后来改为抗日联盟,主要团结各民族反帝反法西斯力量。蔡孝乾利用自己的台湾人身份,在联盟中发挥了重要作用。

1937年7月7日,卢沟桥事变爆发,全面抗战开始。在民族存亡的关键时刻,国共两党实现第二次合作。红军改编为国民革命军第八路军,开赴抗日前线。

蔡孝乾被调到八路军总部工作,随总部前往山西抗日前线。

1938年上半年到下半年,他担任八路军总部野战政治部部长兼敌工部部长。敌工部的主要任务是瓦解敌军、争取日俘、开展对敌宣传工作。

蔡孝乾精通日语,这让他在敌工工作中如鱼得水。他负责管理日俘,对他们进行思想教育,争取他们站到反战一边。

许多日本士兵在蔡孝乾的教育下认识到战争的非正义性,有的甚至参加了反战同盟。

在抗战前线的日子里,蔡孝乾写了不少文章。他在《群众》《八路军军政杂志》《解放日报》上发表过《怎样进行敌军工作》《台湾的今昔》等文章,总结敌工经验,介绍台湾情况。

1939年,蔡孝乾被调回延安工作。在延安,他继续从事统战和情报工作。

1941年10月,他出席了在延安召开的东方各民族反法西斯代表大会,被选为各民族反法西斯大联盟执行委员会委员。12月,在东方各民族反法西斯大联盟第一次会议上,他被选为常委。

这个时期,蔡孝乾还担任有20多名成员的台湾独立先锋社负责人。这个组织团结在延安的台籍人士,开展抗日救国活动。

1945年8月15日,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,抗战取得胜利。

台湾终于摆脱了50年的日本殖民统治,重新回到祖国怀抱。这个消息让蔡孝乾激动万分,他离开台湾已经17年了,终于有机会回到故乡。

抗战胜利后不久,中共中央开始考虑台湾工作。8月,中央在延安成立台湾省工作委员会,负责筹备台湾地下工作。

考虑到蔡孝乾的台湾人身份、党内资历和工作经验,中央指定他为台湾省工作委员会负责人。

这对蔡孝乾来说既是荣誉也是重任。台湾刚刚光复,百废待兴,能够在这个时候回到故乡开展工作,是他多年的心愿。

可是,蔡孝乾也清楚,台湾的形势复杂,国民党已经派员接收台湾,地下工作将面临巨大挑战。

1945年12月,蔡孝乾抵达江苏淮安,正式成立台湾省工作委员会。他选任洪幼樵、许闵岚、张志忠、林英杰、唐海光等人为干部,开始筹备赴台工作。

这些干部有的是台湾人,有的在抗战期间从事过地下工作,都有一定的经验。

1946年初,蔡孝乾来到上海,与华东局地下党会合。这期间,他结识了苏州女子马慧玲。

两人很快产生感情,不久便结为夫妻。马慧玲还有个妹妹马雯娟,当时才16岁。

1946年3月,华东局书记刘晓在上海正式成立中国共产党台湾省工作委员会。

蔡孝乾任工委书记,陈泽民任副书记兼组织部长,洪幼樵任宣传部长,张志忠任武装部长。组织架构确立后,各干部陆续赴台。

1946年7月,蔡孝乾带着妻子马慧玲和小姨子马雯娟秘密潜返台湾,开始了地下工作生涯。

到达台湾后,蔡孝乾隐姓埋名,最初以基隆港码头工人身份作掩护,化名陈纯真、老郑等。

回到阔别18年的故乡,蔡孝乾百感交集。台湾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。日本殖民统治虽然结束了,可台湾社会并不平静。

国民党接收台湾后,许多官员贪污腐败,对台湾民众横征暴敛,民怨沸腾。

蔡孝乾开始联络旧识,寻找当年台共的幸存党员。谢雪红、简吉、廖瑞发、林梁材等人先后加入台湾省工委。

组织逐步建立起来,下辖台湾学生工委会、基隆市工委会、台湾省地工委会、台湾邮电职工工委会、兰阳地区工委会、台北市工委会、北峰地区工委会、高雄工委等基层组织。

1947年2月28日,台湾爆发了震惊中外的二二八事件。国民党军队对台湾民众进行血腥镇压,数万人死于非命。这场惨案让更多台湾民众对国民党失望,许多人转而寻求其他出路。

二二八事件之前,台湾省工委只有70多名核心成员。事件之后,组织迅速发展壮大。

到1949年底,全台省工委成员约有900人,外围群众更是数以千计。地下党在学生、工人、农民、军人各阶层都建立了据点,秘密印发《光明报》,宣传革命思想。

表面上看,台湾地下党发展顺利。可实际上,组织内部已经埋下了隐患。

【四】腐化堕落与组织覆灭

蔡孝乾到台湾后,最初还能保持艰苦朴素的作风。可随着时间推移,他的生活方式开始发生变化。

台湾刚光复时百废待兴,物资匮乏。可相比内战中的解放区,台湾的物质条件还是要好得多。

蔡孝乾作为台湾省工委书记,掌握着组织的经费,又没有上级的直接监督,逐渐放松了对自己的要求。

他开始频繁出入台北的高档西餐厅。波丽露西餐厅成了他的最爱,那里的牛排、红酒、咖啡都是上等货色。

蔡孝乾经常穿着讲究的西装,戴着金丝眼镜,俨然一副商人派头。

1946年7月中旬的一个午后,地下党员吴克泰在家中见到化名"陈纯真"的蔡孝乾时,看到的是一个身材魁梧、带着绅士气质、穿衬衫白毛料裤子的中年人,一看就是来自上海的模样。

更严重的是,蔡孝乾挪用了组织的经费。根据后来的调查,他前后挪用了约1万美元的工作经费。

这笔钱有一半被他赌输了,另一半则花在了吃喝玩乐上。到1949年底,他已经欠下了近千美元的赌债。

1948年夏,华东局派张执一秘密巡视台湾地下党。张执一发现蔡孝乾的生活作风有问题,住所布置得相当奢华,与革命者的身份不符。

蔡孝乾百般推脱,不想让张执一深入了解情况。张执一派人跟踪调查后,发现蔡孝乾不仅生活奢靡,而且隐瞒组织与小姨子马雯娟的关系。

张执一严厉批评了蔡孝乾,并在香港会议上向上海局书记刘晓建议,应当扣留蔡孝乾并将其押送到解放区。

刘晓当时答应了,可后来考虑到台湾工作的特殊性,最终没有执行。这个决定后来被证明是个致命的失误。

蔡孝乾不仅生活腐化,工作上也越来越疏忽大意。

他把组织的重要信息随手记在笔记本上、钞票上。比如他在笔记本上直接写着"吴次长"三个字,指的就是国防部参谋次长吴石。

他还在新台币上写下朱枫的联络方式。这些都是地下工作的大忌,可蔡孝乾似乎毫不在意。

蔡孝乾经常吹嘘自己的身份,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台湾地下党的最高领导。

他向人介绍自己时,会提到参加过长征,在延安见过许多领导人。这种炫耀心理,与地下工作的隐蔽原则背道而驰。

组织内部对蔡孝乾的作风早有不满。副书记张志忠多次提醒他注意安全,可蔡孝乾根本听不进去。他觉得自己资历老、关系硬,不会出什么问题。

1949年下半年,台湾的形势急剧恶化。国民党败退台湾后,开始疯狂清剿地下党。

保密局局长毛人凤亲自坐镇台北,调集大批特务,誓要将共产党组织连根拔起。整个台湾岛笼罩在白色恐怖之中。

1949年8月,《光明报》案爆发。基隆中学校长钟浩东被捕。

钟浩东在酷刑下始终不肯说话,可在精神恍惚时无意中问了一句"老郑怎么样",这让特务注意到"老郑"这个代号。

10月,高雄市工委委员李汾叛变,供出了省工委副书记陈泽民。特务从陈泽民的笔记本里又看到了"老郑"的记录。

在严刑逼供下,陈泽民最终供出了蔡孝乾的藏身地址——台北市泉州街26号。

形势已经十分危急。1950年1月22日,蔡孝乾紧急带着马雯娟转移到台南,同交通员刘青石商量撤离台湾的计划。

可就在这个时候,蔡孝乾做了一个致命的决定——他要回台北的住所取一些东西。

1月29日深夜,蔡孝乾偷偷回到泉州街26号的住所。他不知道,特务已经在这里布置好了天罗地网,等待他自投罗网。

当蔡孝乾推开房门的瞬间,埋伏在暗处的特务一拥而上,将他按倒在地,戴上手铐。

台湾地下党的最高领导人落网了。负责此案的特务头子谷正文亲自审讯蔡孝乾,想从他嘴里撬出台湾地下党的全部秘密。

审讯从第二天就开始了。蔡孝乾报了假名字,自称只是个普通联络员。谷正文并不相信,他从蔡孝乾的气质和举止中,感觉到这个人不简单。

曾在八路军115师工作过的谷正文,对长征老干部特有的那种气质非常熟悉。

从第一眼起,谷正文就发现蔡孝乾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长征老干部特有的气质,这让他确信抓到了一条大鱼。

蔡孝乾在关押期间,表现出对物质生活的强烈需求。

他要求看押人员给他买饺子,而且还指定要中华路某家的饺子。几天后,他又提出想吃牛排,而且必须是波丽露西餐厅的招牌牛排。

谷正文敏锐地意识到,这是个突破口。他判断蔡孝乾是个非常注重物质享受的人,只要能充分满足他的欲望,就有可能攻破他的心理防线。

谷正文在回忆中写道,从蔡孝乾的眼神中可以看出,这个人非常注重物质生活,慢慢满足他的物质欲求,最终就可以主宰他。

一个星期后,蔡孝乾提出一个条件:如果特务给他买来波丽露的牛排,他就提供一条重要线索。

谷正文答应了。当蔡孝乾吃完牛排,满足地擦了擦嘴后,他说可以带特务去抓一个上级。

2月6日夜,蔡孝乾在几名特务的押解下,来到台北一家木材行。他说这里曾经是个据点,上级可能还在这里。

特务们跟着他走进黑暗的厂房。就在这时,熟悉地形的蔡孝乾突然加速,从一个窗口翻了出去,消失在夜色中。

蔡孝乾逃脱了。可是,在逃脱之前,他已经出卖了朱枫、计梅真、洪幼樵等人。根据他提供的线索,这些同志陆续被捕。

逃出来后,蔡孝乾在简吉的安排下,躲藏在嘉义农村。他换上农民的衣服,住在偏僻的乡下,表面上看起来很安全。

可是,习惯了奢华生活的蔡孝乾,实在受不了乡下的清苦日子。两个月的躲藏生活,让他痛苦不堪。他想念波丽露的牛排,想念台北的繁华,想念那种随心所欲的生活。

1950年4月中旬的一天,蔡孝乾换上了西装,决定冒险到镇上的西餐厅吃顿牛排。

马雯娟劝他不要去,太危险了。可蔡孝乾执意要去,他说自己实在受不了了,就吃一顿,马上回来。

穿着西装的蔡孝乾走在乡间小路上,显得格格不入。负责监视这一带的特务很快就注意到了这个可疑的人。

4月27日,当蔡孝乾走进镇上的西餐厅时,埋伏已久的特务冲了进来,再次将他抓获。

这一次,蔡孝乾再也没能逃脱。在保密局的审讯室里,当谷正文提出让马雯娟进监狱陪伴蔡孝乾时,这个曾经走过长征的老革命,终于彻底崩溃了。

一周之内,蔡孝乾写满了半人高的供词。台湾地下党的组织架构、干部名单、联络方式、暗号接头地点,全部被他和盘托出。

当保密局的打字员将这些供词整理成文件,放在谷正文办公桌上时,整个保密局都为之震动——蔡孝乾掌握的情报之详细、涉及的人员之广泛,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。

而当32年后,已是垂暮之年的蔡孝乾拿起笔,在自己撰写的回忆录扉页上工工整整写下那四个字时,那是他对1950年4月那个改变无数人命运的决定所做出的最终解释......

【五】叛徒供词与地下党覆灭

根据蔡孝乾提供的线索,保密局展开了大规模的抓捕行动。

张志忠、林英杰、简吉、张明显、吕焕章、季澐、计梅真等台湾省工委的重要干部陆续被捕。更严重的是,潜伏在国民党内部的高级干部也相继暴露。

国防部参谋次长吴石中将,刚刚把金门兵力部署等绝密情报交给交通员朱枫,就因为蔡孝乾在笔记本上写的"吴次长"三个字而暴露。特务在吴石家中搜出给朱枫的特别通行证,铁证如山。

联勤总部第四兵站总监陈宝仓中将、吴石的副官聂曦、王正均、林志森等人也陆续落网。这些都是潜伏多年的重要干部,原本可以发挥更大作用,可现在全部毁于一旦。

华东局特派员朱枫更是悲惨。这位女特工冒着生命危险来台湾传递情报,本该很快撤离,却因为蔡孝乾的供述而被捕。她曾吞金自杀,可没有成功,最后还是被押上了刑场。

根据不完全统计,因为蔡孝乾的叛变,共有1800多人被以"匪谍"罪名抓捕,其中1100多人被处决。台湾省工委遭到毁灭性打击,经营多年的地下组织几乎全部瓦解。

1950年6月10日上午,台北马场町刑场。吴石、朱枫、陈宝仓、聂曦、王正均、林志森六人被押赴刑场。

行刑前,朱枫高呼口号,吴石神色平静地写下遗嘱。枪声响起,六位革命者倒在血泊中。

而此时的蔡孝乾,正在保密局的监控下,开始撰写所谓的"匪情研究"报告。

在保密局监狱里,曾经发生过一幕让人印象深刻的场景。谷正文为了了解地下党内部如何看待蔡孝乾的叛变,将蔡孝乾、陈泽民、张志忠等人关在同一个牢房,监听他们的谈话。

结果让谷正文大开眼界。张志忠每天组织同牢的人批斗蔡孝乾,指着他的鼻子历数他的罪行。

马雯娟当时虽然只有16岁,可在法庭上拒绝指证其他同志,最后被判七年徒刑。相比之下,蔡孝乾的懦弱和自私显得格外刺眼。

谷正文后来在回忆录中写道,他认为台湾地下党之所以失败,除了组织成员过于乐观、行动过于外露之外,领导人蔡孝乾的浮华个性更是致命伤。

谷正文还说,蔡孝乾若能有几分周恩来或罗荣桓的品格,国共在台湾隐蔽战线的斗争史,恐怕要改写。

这个评价虽然来自敌人,却也击中了要害。

作为叛变的回报,国民党给了他少将的头衔。1956年,蔡孝乾被破格晋升为少将。可这个头衔并没有给他带来真正的尊重和信任。

【六】余生的煎熬

1950年之后的蔡孝乾,过着一种矛盾而煎熬的生活。

表面上看,他得到了想要的一切。国民党给了他少将军衔,分配了住房,还给了一份稳定的工作。

他可以随意出入高档餐厅,可以穿最讲究的西装,可以过那种优越的物质生活。马雯娟也和他正式结婚了,后来还生了一个儿子蔡艾安。

可实际上,蔡孝乾的处境非常尴尬。国民党方面虽然给了他待遇,可对他充满戒备。

保密局派专人24小时监视他的一举一动,他的电话被窃听,他的信件被检查,他的社交活动被严格限制。国民党高层很清楚,叛徒永远不可能真正被信任。

蔡孝乾被安排在保密局从事"匪情研究"工作。说是研究,实际上就是写一些关于共产党的材料,供情报部门参考。这些工作没有任何技术含量,只是让他有事可做,也方便监控。

蔡孝乾的名字在台湾地下党幸存者中,成了最可耻的代名词。那些侥幸逃脱的地下党员,对他恨之入骨。曾经有幸存者在街上遇到蔡孝乾,当场啐了他一口,骂他是千古罪人。

更让蔡孝乾难以承受的,是来自大陆方面的谴责。新中国成立后,中央很快得知了蔡孝乾叛变的消息。

1950年,组织正式宣布开除蔡孝乾的党籍,称他为"可耻的叛徒""台湾地下党覆灭的元凶"。

在台湾的日子里,蔡孝乾变得越来越沉默。他的妻子马雯娟说,蔡孝乾经常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发呆,一坐就是几个小时。有时候半夜醒来,会发现他坐在窗前,望着夜空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
那些被他出卖的同志,是否会在他的梦中出现?吴石临刑前平静的神情,朱枫行刑时高呼的口号,钟浩东受尽酷刑却宁死不屈的坚持,这些画面是否会反复在他脑海中浮现?

1956年,蔡孝乾被破格晋升为少将。这个消息传出后,引起了一些波澜。有人质疑,一个叛徒凭什么能获得少将军衔?可国民党高层认为,蔡孝乾提供的情报价值巨大,破获的案件影响深远,这个晋升是他应得的回报。

可对蔡孝乾来说,这个少将头衔更像是一个沉重的枷锁。它时刻提醒着他,自己是用多少同志的生命换来的这身军装。

【七】回忆录中的四个字

进入1970年代,蔡孝乾的身体开始走下坡路。各种老年病缠身,让他痛苦不堪。可折磨他最深的,还是内心的煎熬。

那些年,蔡孝乾一直想做一件事——写回忆录。他想把自己的经历写下来,想把那段历史记录下来。

可每次拿起笔,他都会迟疑很久。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,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当年的选择。

1979年,在家人的劝说下,蔡孝乾终于开始动笔。他写得很慢很艰难,一天只能写几百字。写到动情处,这个70多岁的老人会泪流满面,不得不停下来休息。

回忆录的内容主要是关于江西苏区和长征的经历。

蔡孝乾详细记述了参加红军的过程,长征路上的艰辛,在延安的工作经历。可对于台湾地下党的工作,对于1950年的叛变,他写得非常简略,只用寥寥数语带过。

1982年,回忆录终于完成了。蔡孝乾给这本书取名《江西苏区·红军西窜回忆》。在封面上,他还写了另一本书的名字《特殊时期军事思想研究》,这是他多年来从事"匪情研究"工作的成果。

在《江西苏区·红军西窜回忆》的扉页上,蔡孝乾用颤抖的笔迹写下了四个字:

理性选择

这四个字,成为蔡孝乾对自己1950年那个决定的最终解释。在他看来,当时的叛变不是懦弱,不是贪生怕死,而是一种"理性的选择"。

他认为,在那种极端的压力下,在面对死亡的威胁时,选择活下来是理性的,是人之常情。

可是,这样的解释真的能说服自己吗?真的能抹去内心的愧疚吗?

什么是真正的"理性"?为了保全自己而出卖1800多名同志,导致1100多人被处死,这样的选择能称为"理性"吗?

那些在酷刑下宁死不屈的烈士,那些慷慨就义的战友,他们的选择难道不"理性"吗?

钟浩东在行刑前高呼"为祖国留血",朱枫临刑前高喊口号,吴石平静地写下遗嘱,16岁的马雯娟拒绝指证同志宁可坐牢......这些人面对的压力和威胁,并不比蔡孝乾少。可他们选择了坚守,选择了忠诚,选择了用生命捍卫信仰。

相比之下,蔡孝乾的"理性选择",不过是为自己的懦弱和背叛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。这四个字,与其说是对历史的总结,不如说是对自己的辩解。

1982年10月8日,蔡孝乾在台北病逝,终年74岁。他的墓碑上只刻着"蔡公讳孝乾之墓"几个字,连身份、军衔都没有写。

这或许也是一种讽刺——这个用同志生命换来少将头衔的人,最终连在墓碑上写明身份的勇气都没有。

蔡孝乾去世的消息传出后,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。台湾媒体只是简短地报道了这个消息,没有任何的评论和悼念。

那些曾经的地下党幸存者,听到这个消息后,有的沉默不语,有的长叹一声,没有人表示惋惜。

在大陆,蔡孝乾的名字早已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。他的叛变,导致了台湾地下党的全面覆灭,使得解放台湾的计划受到严重影响。

有研究者认为,如果没有蔡孝乾的叛变,如果吴石等人能够继续潜伏,台湾的历史可能会是另一番景象。

当然,历史没有如果。蔡孝乾的选择,已经成为既定的事实。他用自己的一生,换来了四个字的总结,也换来了永远无法洗刷的耻辱。

【尾声】

蔡孝乾的一生,充满了矛盾和悲剧。

从台湾的孝子到革命青年,从台共中央委员到长征战士,从八路军敌工部长到台湾省工委书记,蔡孝乾的前半生可以说是辉煌的。可是,从1950年4月27日那一天起,他的一切都改变了。

一个曾经走过二万五千里长征的人,一个曾经在敌后战场出生入死的人,一个曾经担任过重要职务的老革命,最终却选择了背叛。

这个选择,不仅毁了他自己,更毁了1800多个家庭,毁了1100多条生命,毁了台湾地下党多年的心血。

蔡孝乾在回忆录中写下的"理性选择"四个字,试图为自己的背叛找一个理由。可历史和人民,终究不会认可这样的理由。

真正的理性,不是在危难时刻选择苟活,而是在考验面前坚守信念。真正的理性,不是为了一己私利出卖同志,而是为了共同的理想勇于牺牲。

那些在蔡孝乾叛变后依然坚持到底的地下党员,那些在酷刑下宁死不屈的烈士,那些慷慨就义的战友,他们才是真正"理性"的人。

他们知道什么是值得坚守的,什么是值得付出生命的。他们用鲜血和生命,诠释了信仰的真正含义。

蔡孝乾的悲剧,也给后人留下了深刻的教训。革命不是空洞的口号,信仰不是虚伪的表演。

当考验来临时,只有那些内心真正坚定的人,才能经受住考验。那些平时高喊口号、实则腐化堕落的人,在关键时刻往往就会成为叛徒。

狱中八条中的第一条"防止领导干部腐化",就是用无数血的教训总结出来的。

一个生活腐化而丧失意志、理想、情操的领导,远比一个单纯的逃兵会给事业带来更深重的危害。蔡孝乾的例子,完美地印证了这一点。

如果蔡孝乾能够坚守初心,如果他能够抵制住物质的诱惑,如果他能够保持艰苦朴素的作风,或许1950年的悲剧就不会发生。可历史没有如果,蔡孝乾最终选择了背叛,也选择了耻辱。

那四个字——"理性选择",注定成为他一生最大的讽刺。在生命的最后时刻,蔡孝乾试图用这四个字为自己辩护,试图让后人相信他的选择是合理的。可历史和人民,已经给出了明确的答案。

背叛就是背叛,没有任何理由可以开脱。那些为了信仰而牺牲的人,才是历史真正的英雄。而蔡孝乾,只能永远背负着叛徒的骂名,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。

当年那场因蔡孝乾叛变而覆灭的台湾地下党,已经成为历史的记忆。可那些牺牲的烈士,那些坚守信仰的英雄,却永远活在人们心中。

吴石、朱枫、陈宝仓、钟浩东......这些名字,代表着忠诚,代表着牺牲,代表着信仰。而蔡孝乾这个名字,则永远与背叛、耻辱联系在一起。

历史是最公正的裁判。

无论蔡孝乾在回忆录中写下什么,无论他如何为自己辩解,历史的结论已经清晰明确:他是一个叛徒,一个用同志生命换取个人苟活的叛徒,一个让台湾地下党全军覆没的罪人。

而那四个字——"理性选择",不过是一块遮羞布,掩盖不了贪生怕死的本质,抹不去背叛信仰的罪责。

蔡孝乾的故事,值得每一个人深思。在人生的关键时刻,我们该如何选择?什么是真正值得坚守的?什么是真正的理性?

答案或许就在那些烈士的鲜血中,在那些英雄的牺牲里,在那些永远闪耀的信仰之光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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